巴松管像一群十八世纪的黑火车
从提琴的和弦后头驶进来
女高音的喉结吹着古老的德文
被节奏拉成歌
她可是在犹豫着的哩!
让最高音和欧伯管斯磨了一会儿
溜着长笛布置好的滑梯下来
可不是,躺着听众的耳
被花舌和燕尾服衣角轻拂着
他们用鼻毛来吸取
瓜达里琴箱里柚木的颤抖
那些掉落在乐曲间的手巾掩不住的咳嗽
间杂,在乐器在榉木地板上的滑动。
藏在女高音丝绒布礼服后的乳房
被少男的遐想亲吻过
但一切显得那么美妙、完美呀!
指挥棒启动那久久不歇的赞叹与鼓掌
即使是小小的缺憾,瞬及被遗忘。
(一九九零年/ 曼陀罗诗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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