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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街像一只风筝,在1:1200万 比例尺的地图上看不到它的影子 呼兰河更远,因萧红而流经三十年代 对我来说,康金井只是一个站台 南来北往的火车解开过我不同的衣襟 10岁之前,我睡在路基东面,红色 车轮肆无忌惮地碾过我的胸膛 将坦克和大炮运往边界 把红松和水曲柳运往南方 七十年代初,一列货车翻下路基 大片的玉米被压倒,那时,我还 没有成熟,好奇心仅限于司机或司炉 怎样跑下车头到玉米地撒尿,然后 像熊瞎子一样掰玉米,到炉火里 烧烤,像我在灶火旁烤熟焦黄的土豆 一样,没有未来和理想,司机只管 开车,轧断玉米和农民的腿,我只管 做梦、尿床、惊醒,就像今天 我从不把居住留地称作故乡 (2000.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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