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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口里含着一枚琥珀 决不说出“棕色的手肘” 意味着次曲:一位美丽的人 包藏在松涛中的反扭的腕骨 还不如说挽起袖子 暴露了雕花匕首—— 额头情愿燃烧抚慰它 如果我口里含着一片云母 决不说出“羚羊的眼睛” 渗出闪光的液体淋湿了次曲—— 可是,美丽的人是谁? 还不如说: “次”就是 松开衣襟,撩起长袍 “曲”就是 拂去积雪任雪莲疯长 拨开浓云露出纯粹的蓝色 如果我口里含着一颗流星 决不说出“被吹灭的油灯” 曾经把裸体映红、放大—— 整个草原都目睹了帐篷上摇晃的次曲 还不如说: “她举起手肘”表达 舒展翅膀掠过了岩石 “她转过脸来”化作 猛然跌入夜晚的细胞的雪崩 “她起伏”,就是从黎明挪出银河的后腿 “她凝结”,当快感飞逝 停滞于琥珀的窒息,云母的光芒 可是,我嘴里都含过一些什么呢? 我很想执一把雕花匕首 推搡着纸张的后背追问—— 如果,在成都,“次” 是指我厌倦了自己的理智 在拉萨,“曲”承认梦改变了我的太阳穴 还不如告诉她,一位美丽的人 向白云伸出的是我的舌头 写在纸上的是我的尸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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