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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学


  看那些快要长熟的果子!
  那些叫喊的牙齿 滚烫的操场
  一截一闪而过的纯洁的肚皮

  看那些为自由而写下的誓言
  看 它们的另一张面孔
  穿脏的西装口袋里住着的小妖精

  看那些车子 翅膀是破损的
  一场突然的雨后有人醉了
  带着打火机的味道文学被翻开了

  看那些新鲜的拳头 新鲜的心
  第一个吻将被忘记
  看!看那些谈情说爱的虫子在风里摇晃

  看那些一言不发的高跟鞋
  偷偷想着外边 看那块用坏的黑板
  看那些准备死去的纸片

  “哦!他们将成为什么样的……”
  看那些微微发胖的教师
  像一伙无知的灯神
  看那一滴又一滴的血打起来
  看那个老头 那个别有用心的世界
  半夜里 看 他们害羞的明天!

  看 他们全是对的!
  那些被惯坏的眼睛睡着不醒
  那些随便花掉的夏天!
  1995 5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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