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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空气被抽掉了,大麻造成的不愉快 使他和她互相取代。远处,一个玩球的少年 不见了,河面上漂着他的帽子,软组织像 割断的水藻一样,无人过问。那是76年 我一个人住在花园里,才10岁,夜里 我害怕极了(你听见过夜间花开的 声音吗?),同时我看见 一条鱼,在福尔马林里游来游去 那一刻我有着瓶子一样的预感:他和她 眼睛和躯干, 两个盲人的机械装置 将在花园里被拆散,植物的苦闷 都是这样,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 直到一朵花出现,或卖血为生的妇人 在血中隐匿,躲在那里,永不露面 像我二十年后所做的,用雨水说话 描写那一年的十一月,用调匀的颜色 说,用伸缩着的阴影说。在惊呆的月光下 他站着,二十年了,她呼吸的灰尘 还围绕着他,她的脸 被一把锁锁着,看不清,也没有留下 一张照片,从那时起,我就只相信感官 她是鸟走后留下的尸体,是一张纸上 残存的理性之肉 随风飘着,纯属捏造。现在我回来了 那个少年却没有回来,花园里 找不到他的骨骸。两个人 埋伏在一个人的身上,多少年不发一语 他们想干什么?由此我肯定 我是一只混蛋月亮,把什么都看在眼里 在草丛中,在堆放着旧轮胎的小径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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