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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1年第2期

西藏民主改革日记(下)(1959)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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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压迫的奴隶,没有发言的权利,一切听从土官的摆布,自己的事也要由土官决定。他们祖祖辈辈过着奴隶式的生活。今天,虽然解放了,当家作主了,但是,旧的思想还没有改变过来。所以,在晚上的会议上,我反复讲了这个问题,要求大家去掉奴隶思想,今后讨论大事的时候,大胆发表自己的意见。
  经过一番说服教育后,群众一致同意。由政府逮捕被斗的七个坏分子。
  
  10月20日 星期二 晴
  
  今天上午。共收缴了赔罚钱物1200多元,其中有20来块银元。离上级分配的赔罚计划数字相差甚远。
  日柯的几个坏家伙中,以列庆寺管家索伍扎较老实。上午,他主动地把赔罚物资送上门来。其中包括一部分放在他家的列庆寺的物资。属于他个人的物资计有:各种衣服6件,皮褂3件,府绸及布32方,茶叶19包,酥油25斤,还有锅、茶壶、马鞍子、皮口袋等各种日常生活用品几十件,共折价500多元。属于放在他家的寺院的物资,折价700多元。
  日柯的藏族劳苦大众,绝大多数家庭中,除了锅、碗、瓢、勺等极少量的生活必需品以外,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当他们看见索伍扎送来这么多的赔罚物资,一个个目瞪口呆,垂涎不己。
  
  10月21日 星期三 晴
  
  上午9点半出发,去列庆寺没收东西。工作组与部队一共去了10来个人,拥有10来条枪,万一遇到叛匪,还可以打一阵子。老乡赶了80头牦牛,准备驮运赔罚和没收的物资。
  一到列庆寺,我们就按照戈尔戈交代的埋银元的图上的位置,往地下挖土,挖了二尺来深后,果然挖出来两布袋银元,共有240多元,比他原来交代的要多100多元。
  另外戈尔戈还交代,在寺院门口的房子与路中间的小土坡上,埋有一个锅,锅下面是一把茶壶,茶壶里装有珊瑚和金器。他说,是他的哥哥那力埋的。可是,我们在这个小土坡上挖了四五个小时,把地都挖遍了,也没有把这口锅挖出来。当初应该将那力带来,由那力亲自挖就好了。要不就是戈尔戈故意作弄我们。
  10月26日 星期一 晴、雪
  
  上面目南寨子的土地还未丈量完。上午,我们去日南寨,一方面继续丈量土地,另一方面去继续没收土官尼南的东西。上次去没收时,还剩下几张牛皮和一个铁锅、一把茶壶,只用一头牦牛就驮下来了。
  晚上,找尼南的儿子华力来谈赔罚,他又交代出一些东西:普罗衣服一件,金耳环一对,银器一斤多,珊瑚一两。
  
  10月27日 星期二 晴
  
  晚上开积极分子会,研究明天收打没收地主戈尔戈的青稞。
  我们没收戈尔戈二千多斤青稞,都没有打出来。不趁这几天天晴打好,等以后成天下雪,青稞打不出来,就无法给群众分配。
  会议开得很顺利。原来准备给打青稞的一点工钱,但委员们提出,这打的青稞是给大家分的,可以不给工钱。
  
  10月28日 星期三 晴
  
  晚上不到七点,天就黑了。五个积极分子先后来到我们住的楼上,一同商讨如何追赔罚款的问题。今晚决定谈两个人:地主戈尔戈和土官尼南的儿子华力。
  首先谈的是戈尔戈。
  戈尔戈的态度恶劣得很,他不但不低头认罪,掏出更多的钱来赔偿群众的损失,反而说政府与群众剥削他、压迫他。我们都很生气。有人拿出一根绳子来,组长亲自动手将戈尔戈的两只手绑起来。组长是干公安出身,绑人对他来说是轻车熟道。勒得戈尔戈直叫喊:“nimala!nimalasa(天老爷)!”可就是不交代银元藏在什么地方。
  戈尔戈家的帐篷就在我们住的房子的跟前,近在咫尺。我们楼上有什么动静,他家里的人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有一个48岁的哥哥那力和一个38岁的弟弟打苟洛在帐篷里。这两人都是身强体壮,膀阔腰圆。我担心他俩听到戈尔戈的叫喊声会外逃为匪,于是向组长提出,由我与通司张金玉一起下去,给那力与打苟洛做做工作,以安定他俩的情绪。组长同意了。于是,我拿上手电筒,背上步枪,连刺刀都没有打开,就匆匆地下楼了。我太缺乏警惕性了。
  这时候,苏排长背上冲锋枪,主动提出要跟我一起去。
  我进了帐篷,通司随后跟着。老苏没有随我进去,而是端着冲锋枪,站在帐篷外边。
  我进帐篷后,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提着步枪,叫他俩坐起来,我有话对他们说。可他俩仍旧躺着不动。再三说,打苟洛坐起来了,那力仍旧躺着。
  那力这个人,平时我们认为他有点傻,便给他取了个外号叫“笨蛋”。所以,我对他未加介意。打苟洛的身体比那力更结实。也更强壮有力,今年叛乱时,他还打死过解放军。我倒提防着打苟洛。
  我对他俩说:“你们听到戈尔戈的叫喊声了吧,但你们不要害怕。群众整的是戈尔戈,因为他是当家人,又不老实交代。群众对你俩是不会追究的。”
  通司还没有把我这段话全部翻译完,躺在地上的那力突然蹿了起来,一面拔刀,一面大声呼喊:“打苟洛,快起来,杀死他!杀死‘解放军’!”那力这几句简单的藏语,不需要翻译,我也能听懂。他在呼喊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我扑来。我赶紧往后退了两三步,已经退到帐篷边上了。我用力上刺刀,想用刺刀还击,但刺刀拔不动。眼看那力拿着刀快扑向我了,这时候,立在帐篷门口的苏排长,眼急手快,立即朝天扣下了冲锋枪的扳机。
  “嘟、嘟、嘟!”三发子弹射出去了。
  这三声枪响,震撼了日柯的山谷,也使那力震惊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帐篷外边还隐藏着一个手执冲锋枪的军人。他原来以为,以他与打苟洛的气力,将我杀死在帐篷里是毫无问题的,甚至把我的心、肝、肺都掏出来吃了,工作组与二排的同志也不会立即知道的。至于通司张金玉,他们早就知道他是解放军的逃兵。那力很清楚,当他兄弟俩要杀害我的时候,张金玉只会袖手旁观。他的估计没有错。这一次,当那力拿刀扑向我的时候,张金玉便立即闪开了。
  那力听到三声枪响后,知道一切都完了。他立即丢下刀子,解下腰带,将腰带挂在帐篷的横梁上,然后两手抓住腰带,纵身一跃,将头伸进腰带里,企图悬梁自尽。很快,他的舌头便伸出来了,从口中掉出来有一寸多长,眼快要断气了。我叫打苟洛把那力抱下来,打苟洛不动。他可能是觉得那力是杀我不成,而后自杀的,是罪有应得,所以不敢去救。那力既然放下了刀子,按照我军缴枪不杀的传统,我不能看着他自杀而不救。于是,我以强硬的口气对打苟洛说:“你立即把那力抱下来,否则我要以严厉的手段处理你。”打苟洛这才把那力抱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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