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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1年第6期

地坛与我(散文)

作者:柳宗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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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与人的生命隔得那么远,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我们在往前走的路上已忘了回返家团的路。我们挣了钱,发富了,我们就回不到写作,这就像肉包子打野狗,一去永不回;你可能生活得很滋润,像我现在在公园内通过走动来消食,但你分明感到自己在流浪。我想回到写作中去但困难重重。我在这个美丽的充满死亡气息的院子里走动,我觉得写作的故乡是那样的遥远。
  1999年4月6日夜晚是一个让我难忘的晚上,同事们都外出了,我一个人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读美国保罗·福塞尔教授的《格调》。它涉及一个敏感的话题;关于美国社会的等级。他把国家的等级分成九等。他从看不见的顶层写到看不见的底层,他强调一个人是否有品味并非他的社会地位和阶层的高低,而是说他是否有品味或格调。而这些又从人的日常生活中的穿着,家里的摆设,平时爱喝什么,用什么杯子,喜欢什么休闲和运动方式,看什么书怎么说话说什么话,可以看出来。他提到在那九个阶层之外有一群未曾命名的群类:另类人或x类,这群人大都是“自我培养的人”,他们当中有演员、音乐人、艺术家、有较高天赋的新闻从业人员。他们大都是自由职业者。是一群没钱的贵族。他们大都受过高等教育,热爱读书,把读书当作人生体验中自然而然的一部分,他们热爱自己的工作,十分地敬业,工作没完决不放手。他们爱穿牛仔,自己给自己制定规章制度。他们摆脱社会习俗的束缚。他们来了去了全凭他自由的个人意志。当权者看到他们的价值,想方设法网罗他们,利用他们,但他们不断地从网里溜出来,跑掉了。
  那个晚上,我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看见满天的星光,这是我很久后读到让我眼睛发亮的文字,我又获得了对生命的真确感,再一次看清自己所要的。我决定离开这个群体。
  我把那几片钥匙交给了老陈。一个人离开那个院门。想到我开始来到这个陌生的院子,觉得自己要死死地抓住它。把在这里生活看得十分的重要。但在我出走的那一刻,我从哪里来的那股勇气。觉得无所谓了,对所得的一切都不大在意。坐在出租车上,我听到圆舞曲《在波浪上>。多么好的曲子,在波浪上。一片浮动的土地;你在得到的时候就是你在不断地失去,你漂着,没有什么是你长久拥有的,但你在不断地接纳涌向你的一切;你停留在一处,你将失去更多,所以你流动,在波浪上漂泊……
  现在我手中空空,没有了一把钥匙,但它们会不断地到来,等待我去开启命运中的那一扇扇门。生命有无限多的可能性。一个人没有能力知道哪个选择是最好的,但他相信某个选择是最好的。他一直寻找他所要的,选择自己所要的生活。一个人一生就在不断地选择,在选择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每个人在自己的一生中都有一个自然的规则无法阻止,每个人都朝着命定的方向走去。
  在我从那个院子出来的时候,我忍不住像那练功夫的人们一样大吼了几声。我仔细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留心我的吼叫,谁会关心你的存在?你一个人来一个人离去。但作为一个个体我感觉到生命中解放的轻快。那天,我看见自己的吆喝声在地坛的上空一圈一圈地扩散开去。我一个人在它的下面渐走渐远。
  
  柳宗宣,作家,现居北京。主要著作有《鹿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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