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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5年第2期

迷奸(小说)

作者:满国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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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年轻,你未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故作轻松地说,感到自己有些矫揉造作,“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对李丽说这些话。她不过是一场迷奸事件的幸存者,而我碰巧是迷奸者的领导和朋友。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在向一个年轻的女孩卖弄经验和思想。
  “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李丽大声叫道。“你不要把我当成孩子好不好?目前我的确是学生,但我绝对不是小孩子。”
  “我从来没把一个大学生当成孩子。”
  “但我真的喜欢你。”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不禁微笑着说,“我没有值得你喜欢的东西。我既不想骗你也不想骗自己。”
  我马上意识到此话更加矫揉造作。这与其说是在表白,让一个女人讨厌自己,还不如说是一个成熟男人的炫耀。
  “你应该骗我,不择手段地骗我。”
  我惊奇地看着她探过来的脸,那张脸紧张而执拗。
  我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我忽然感到头晕目眩,昏昏沉沉,接着我感到极其需要一个支撑,模模糊糊中我仿佛听到了李丽的叫声,感觉到仿佛她在伸出一只手臂……一支巨大的像一张床似的手臂……再往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时,我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床上,李丽一丝不挂地坐在我身旁,正看着我调皮地笑。床上的毛毯乱糟糟地丢在地上。我感到头痛欲裂,像喝醉酒第二天醒来那样。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李丽身上的皮肤和脸上一样黑。
  “去洗一洗吧,”李丽看着我说,“刚才做爱时你流了很多汗。”
  我听到洗手间里传出的哗哗水流声,可能她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关水龙头。我发现灯光被她调得更加昏暗,房间里只能看清楚床头附近。
  “你竟然给我下迷药。”我恼火地一把推开她,手恰好碰到她的乳房上。我惊奇地发现,在她瘦小的身体上竟然长着一对丰满的乳房,粉红色的小乳头格外显眼。
  “无论如何我要得到爱。”她得意洋洋地说。
  一个经验老到的男人,竟被一个未走进社会大门的女学生下迷药,糊里糊涂地发生性关系,还浑然未觉——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我像一头蠢驴一样被李丽牵着鼻子走。现在才明白,我对李丽的看法是多么错误,就像把消息写成评论或者把评论写成消息一样地错误。
  “究竟为什么?”我严厉地盯着她说。
  “因为我要得到你。”
  她这种自鸣得意的口气使我尤为愤怒。
  “我问你为什么这样。”我更严厉地质问。
  “因为我要得到你……因为我不想你看不起我,把我当成小女孩。”
  “仅仅为此便给我下迷药?你简直是异想天开。”
  “告诉你,你手下那两个色鬼还想给我下迷药,我一眼就看出他们的雕虫小技。”
  “你和他们如何根本不关我事。”
  “但我不是小孩,更不是可怜的小孩。”
  “你真的那么喜欢和男人做爱吗?……”
  我突然翻身把她狠狠地压在下面。昏暗的床头灯晃动了一下,放在床头柜上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到地上,伴随着单人床发出的吱吱呀呀响声。
  “你去洗一洗……”
  我根本不理睬她在身下的呼声。
  她毕竟是个女人,那一对乳房还是相当有诱惑力的。
  进入她身体前,她就发出了装腔作势的呻吟声。我只觉得进入得极其艰难,但我毫不怜惜,就像房间里着火,我必须破门而入一样。
  我觉得我简直是在摧残一个什么物件,而那个物件柔软温热,生着毛发。
  她开始还是呻吟,接着是尖叫,一边推我腹部一边不断地往上缩,直到床头顶住了她的脑袋。我身体比她长出许多,面对床头我只好把头颅高高昂起。
  “你这是第几次?……”我喃喃地问。
  她挣扎着从下面伸出右手的食指——是一根手指。
  事后躺下来,我感到脖子因为长时间扬起而僵硬酸痛。我一边扭动着脖子一边吃惊地发现,白色的床单上星星点点有几处新鲜的血迹,而在我昏迷后醒来时肯定没有看到任何血迹。
  我顿时呆若木鸡。
  “你真是第一次?”我惊奇地问,“刚才是在骗我,我昏倒时你并没有和我做爱?……”
  “难道你以为我会强奸你吗?昏倒后你全身都是软的……”
  她大口喘着气,显然还没有从剧痛中舒缓过来。我注意到,她高挺的乳房上有四五块被抓捏得青紫的地方,仿佛一只彩蝴蝶落在上面。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我被这个女大学生欺骗了两次。我像一块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牛肉,被李丽随心所欲地烹制成各种佳肴。我再一次痛心疾首地感到,自己才是真正自命不凡。一想到此处我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那感觉便好像冒充领导在台上讲话,却突然发现领导原来就坐在下面一样。
  “你简直是异想天开的疯子!”我不禁叫道。
  “去洗个澡吧,”她喘息着说,“这回可是真的。”
  我发现她两条大腿内侧沾染了一些血迹,这使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不由自主地伸手从床头纸卷上撕下一块纸。在我拿着纸去擦拭那里时,她闪身躲开。
  “我自己会处理掉的。”她坚决地说。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那么刚才我至少昏睡了三个小时。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海军打来的。我没有接他的电话。
  “你睡觉时手机响了好几次,”她轻声说,“不知何人,我没有接。”
  当我第二次走出那个房间时,我感到身心疲惫。小汽车在昏暗的路灯下慢慢行驶,我摇下所有车窗,大口呼吸着凌晨的新鲜空气。我真想放声痛哭一场。
  第二天在报社见到海军和长江,他们绝口未提昨晚的事,好像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我从他们那笑嘻嘻的表情里感到他们知道那件事。
  十几天来,每次见到他们我都感到极不自然,尽管他们说的都是其它事,我总觉得他们心里想的就是我那晚和李丽的故事。那感觉仿佛他们是我的领导,而我倒像是犯了错误的部下。我甚至不愿意再见到他们。
  李丽确实很怪。我还情不自禁地有点想她,同时还有些担心,怕她再来找我麻烦。
  但从那天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跟我联系过。她像风一样地飘来,又像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来,我的担心如同我那晚的故事一样——荒唐。
  
  满国徽,记者,现居海口,曾发表小说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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