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亡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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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阿九整理
在中国,做读世界文学的学生很难,因为很多文献资料难以获得;要做一个读亚非文学的学生就更难了。其实,就是做老师也难,原因还是资料匮乏。由于我国在埃及学和亚述学领域里处于未开发状态,对于古代近东文献的搜集、整理和研究大致上只是学者的个人行为。
长期以来,编辑一部亚非文学的参考读物,尤其是其中涉及近东的部分,对编者而言是巨大的挑战。捧着一本《世界文学读本-亚非部分》,心里很兴奋,也很难过。真不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少辛勤的汗水。遗憾的是,至少就其中古埃及部分而言,所收入的内容尚未提供一个代表性的构架,以便读者看出古代埃及文学的高度。这不仅对于读这一专业的学生的职业自豪感和学习兴趣是巨大的损失,对一般读者也是一个遗憾。
但我们又极其幸运。因为在现有的中文文献中,我们仍然能够发见其中带有真知灼见的研究努力。锡金先生1957年所译的《亡灵书》就具有开拓性意义。我们的幸运之处首先在于,这部文人编辑出来的小书在中国找到了它命定的译者。锡金先生的译文,由于其几近愚拙的忠实,恰好展现了作品的埃及风情,和英译者菲兹哲罗德的精练与文采。遗憾的是,这本书在全国的图书馆基本绝迹,即便在北京图书馆,它也只具有目录学上的意义。这一绝版的命运大致有二:要么在文革中被扫地出门,付之一炬,要么被认识其价值的读者以有些卑劣的盗窃手段据为己有。我倒但愿是第二种命运。但锡金的译文首先刊登在《译文》杂志上,这样,译本的命运就突然有了第三种可能:在废纸收购站中被命定的人发现,带回家。
《亡灵书》在中国的奥德赛就是这么神奇。占春先生在五年前,真的将它从废纸回收工业中赎买回来。他就是那个命定的人。当我收到他寄来的一个复印质量很差的底本时,高兴得我几乎中风!我想,我一定要将它重新打印,加上其他篇什,合订为一个新集子,作为我对所有爱它的人的良好祝愿。这就是《埃及的诗章和残篇》的由来。其实,在中国更有资格做这一工作的人很多,只是现在他们太忙!或者只是他们觉得,他们应该去做更配得上他们才华的工作。
不管怎样,我冒昧地开始了。大半年后就完成了。我遍寻了我在中国的一角所能够得着的资料,做些我并不熟悉的编纂工作。这些事情都是我背着我那搞自然科学的导师,拿我的大脑在从事自然科学之余,特别为文学空出来的另一半来做的。不管怎样,完成之后,我开心地笑了,宛若莲花。
本诗集得以编成,仰仗各位先辈著译者之劳苦,对于其中大部分作品,阿九不过是一个心怀敬佩的读者,绝不敢掠美!部分诗作由于各家都未给出全文,故暂时采用百纳版的形式方便读者阅读,编者对原译文进行了粗暴的整理加工,使其看上去约莫出自一人之手。更加完整统一的考订版将另行译出。由于我的个人藏书大部分都留在国内,这里仅凭记忆列出参考文献,或有疏漏和名称衍误,谨向原著译者致谢道歉。从最开始整理它时,我就想,这个集子决不是我个人的成果,也不想将它用于商业目的。希望读者们秉承资讯公正使用的精神,只供自己学习研究之用,而不要大量复制。
关于所编入的诗篇, 说明
如下:
1:第1-20、22-27首选自锡金译《亡灵书》(1957),有少许文字更动。
2:第21首选自飞白编《诗海》。飞白先生的慧眼在这部《诗海》中呈现得很明白。其中有《亡灵书》选译了三首,每首都译得极为精彩。但为了力求风格统一,这里只以一首《宛若莲花》替换锡金的原译。
3:第28首尼罗河颂是一个专为读者提供的百纳版,阿九自多种来源整理,并重译部分诗节。参考文献:苏晓铭之专著(报歉!书名忘了,浙江人民出版社);俄文版《苏联艺术百科全书》古埃及文学篇;《东方思想宝库》。其考订版编者将另行翻译。
4:第29首阿顿颂诗阿九据英文版重译,并参考《埃及古代史》中的译文。
5:第30首战胜阿波菲斯书选自普理查德《古代近东文献》。
6:第31首情歌是自多种来源整理或新译的。参考文献:《古埃及神话选》;《苏联艺术百科全书》古埃及文学篇等。
7:第32首隐密的拉的颂歌也是一个百纳版,参考:《亡灵书》;《文明的摇篮》;《古代近东文献》及苏晓铭之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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