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鸡”:“吴先生,回来了?” “警犬”:“老金,回来了。有没人找我?” “没见有谁找你。” “警犬”郑重地对“母鸡”:“我有事,晚上还要出去一趟,给人送东西。有人找,就请他给我留条儿。” “好的,有数了。” “警犬”在黑暗中行走,在木地板上踩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上楼。进入房间后,在黑暗中“警犬”拉开了灯。 这是个套间,里间的门在进门右手边,外间布置得像书房兼会客厅。“警犬” 进屋后,习惯地环顾了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才过去拉上窗帘,坐在桌前。他先点了根烟,才掏出那个小小瓶子,倒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起来。他做这些不惊不诧,很是平静,显然轻车熟路。纸条上写着:取消特使行动。电台频率改到123456。毒蛇。 正是钱之江通过“小马驹”送出来的那份情报。 适时,一支乌黑的枪口抵在“警犬”后脑上,同时有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他手上的纸条。“警犬”猝不及防,想转身,却听到一个命令的声音。 “别动!” “警犬”:“你们是谁?” 特务:“我们是来抓你的。” “对不起,抓错人了吧。” “抓的就是你。”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你不是吴秘书,你是共党分子!” “警犬”突然大笑起来,同时转过身来,直面来人。“警犬”:“我是共党分子?哈哈哈──你们见过共产党吗?我是张副市长的秘书吴天智,别瞎了眼!” 黄一彪走出来:“我的眼睛不光没瞎,相反视力好得很。少废话,识相点,好好跟我们走;不识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警犬”看看特务和黄一彪手上两支对着他的枪口,微笑着:“行,我跟你们走,到时你们可别后悔,会有人找你们理论的,到时敬酒罚酒都没得吃。” 两人押着“警犬”往外走。走到门口,“警犬”改往卧室走去。 黄一彪:“想干吗?” “警犬”回头,不以为然地:“我不是共党分子吗?你们抓我去是要叫我蹲班房,我加件衣服总可以吧。” 黄一彪示意特务跟着。一直走到床边,“警犬”回头对特务冷笑了一声:“行了,小兄弟,我是拿衣服,不是拿枪,你们总不会没检查过我的房间吧,我这里有武器吗?”特务在床这边站住。 “警犬”走到床那边的衣柜前,他打开柜门,蹲下身子,摸索着,慢慢地上半身几乎都钻进去了。特务虽盯着,但也没觉得什么。 门口的黄一彪催他:“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 话音刚落,只听到一声闷响,“警犬”不见了。 特务冲过去看。特务叫道:“糟了!这里有暗道!” 黄一彪冲过来,对着暗道连放两枪,同时我们听到里面传来“警犬”中弹的叫声。 黄一彪:“快追!” 特务钻进了暗道,结果是一头栽下去,进了一片漆黑中。不过他很快醒了过来,掏出手电一照,自己竟然是坐在一张床上,屋子里根本没有“警犬”的人影,依稀有流血,只见门是开的。他马上起身追了出去。 “母鸡”听到枪响,几乎同时又听到“警犬”的喊声。 “警犬”:“快!有敌人……” “母鸡”迅速从抽屉里摸出一把手枪,冲出屋子,恰好看见“警犬”从走廊那头跑了过来,他急忙迎上去。 “母鸡”:“怎么了?” “警犬”的胳膊上挂了彩,他叫道:“不好了,我暴露了……” 楼上响起跑动的脚步声。 “警犬”:“我身上有重要情报,掩护我。”说着“警犬”跑出楼去。 “母鸡”守在楼梯口,随时准备射击。 “警犬”冲出楼来,没跑几步,两辆摩托车的车灯同时打开,将他照个雪亮。摩托车就在他前方十来米,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和特务分立两边。 特务:“还想往哪儿跑!”说着,一支长枪和一支手枪已正正地对着“警犬”,同时还在逼近他。 特务:“举起手来!” 车灯雪亮。 “警犬”明知自己跑不了,慢慢地举起手,目光快速地搜寻着,最后落在士兵身上的一排手榴弹上。这时,他突然大吼道:“‘母鸡’,不要管我了,快去报告!特使行动已暴露……”喊到这里,敌人已扑上来捂住他的嘴。 “警犬”极力挣扎着,趁敌人不备中拉开了一枚手榴弹,同时紧紧地抱住了两个敌人。手榴弹浓烟滚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