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迷魂药。” “大家都死了,就他吴秘书一个人没死,这可信吗?” “所以需要你配合我呀。只要我们把谎撒圆了,没什么不可信的。” 刘司令问:“你需要我怎么配合?” 在垃圾站,有两个人一边倒着垃圾,一边在秘密交谈,正是“飞刀”和“耗子”。 “耗子”问:“你怎么肯定是他叛变了?” “飞刀”:“我住的地方只有他知道。而且你想,他中午被抓,下午敌人就来抓我了,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说的‘断剑’,就是白天跳楼被捕的那个人?” “对,你认识他吗?” “我听说过。” “飞刀”气得咬牙:“这个变节分子!” “那你知道他被捕了,怎么也不躲一下、避避风头?” “我事后才听说的。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干掉,冒最大险也要做,因为他认识‘警犬’。而且中午开会,他在场外担任警戒,不知道有没有跑出去的同志,可能也会受他牵连。你能跟‘警犬’联系上吗?” “耗子”摇摇头:“现在不行。” “你知道他住的地方吗?” “不知道。只有到了明天晚上,他才可能会来找我。” “就怕迟了。” “耗子”突然地:“会不会就是他?” “飞刀”问:“谁?” “晚上我接到一个情报,说有人叛变了,在军部医院302病房。” “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块去,如果确定是他,还真应该把他尽快干掉,否则‘警犬’同志就太危险了。” “我一个人去就行。” “敌人肯定安排了人把守……” “飞刀”不等他说完,见有一辆黄包车过来,跳了上去…… 在军部医院,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生象是来查房,来到302病房,却发现里面黑着灯,空无一人。他就是乔装的“飞刀”。 罗雪匆匆地赶来,抱怨地:“怎么又把我叫来了?儿子都睡下了,我先生又没在家……” 护士:“他伤口痛得不行。” “麻药醒了,当然要痛。” “他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出血。”说着,给罗雪套上白大褂。 罗雪问:“怎么回事?” “他晚上出去了。” “什么?哪有刚做手术没几个小时就出去瞎转的。医生呢?” “在手术室里面呢。” “要重新手术吗?” 两人进到手术室。 她们的身后,“飞刀”过去,罗雪下意识地回看了一眼。 “飞刀”只得再次回到垃圾站,“耗子”问他:“那你现在去哪儿?” “飞刀”:“没地方可去,找机会继续打狗,我一定要杀了‘断剑’,以此来惩戒那些骨头不硬的人。” “你跟我一起住吧。” “不了,我现在被敌人追捕,跟着你不合适。” “我就住在垃圾站里,你要嫌弃你就走。这里乱,但四通八达,背后有条河,有情况可以从水路逃走。” “那给你添麻烦了。” “耗子”忽然反应了过来:“啊哟,那是他在喊我!” “谁喊你?” “过去的那辆吉普车,他不会没事儿喊我的,他可能给我丢了什么东西……” 司令部里,刘司令正在打电话:“……对,张副市长,大半夜搅了你的好梦真是不好意思,你知道的,这个代主任是蒋委员长身边的大红人,官职不大,但能力通天啊,你还是通融一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点将就点到吴秘书头上来了,好像他们是同乡……我已经去车接吴秘书了……代主任要求他明天下午2点之前必须赶到南京,所以一早就得走……好的,这个你放心,我会安排的……嗯,谢谢,张副市长。”挂了电话,刘司令指着稿子,“这上面作案时间要往后推……” 黄一彪:“对,既然是共匪作案,这个时间也太早了,改到夜里两、三点钟还差不多。” “这么迟,第二天见报又说不通了。” “说得通,特稿嘛,临时撤版加上去的。” “还有什么事?” 黄一彪:“然后的事,都是我的事了。”说着,就起身告辞。 “不要露出马脚,既然要讹诈,一定要做到事无巨细,面面俱到,以假乱真。” “司令请放心,还有什么事,应该怎么做,我都想好了,我这就去一件一件落实。” 他们回到了夜市,有夜风吹来,灰尘在打转。“耗子”回忆当时的情况,比 试着车上丢东西下来可能落地的方位。但是,“耗子”和“飞刀”在方位扩大了又扩大的地上找了又找,也没发现什么。刚才停落纸团的地方,也已不见了纸团,可能是被风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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