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破是次要的,关键是一定要破。” 刘司令:“我们这就去看看?” 代主任:“到了司令的地盘上,一切客随主便。” 唐一娜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童副官听到声音,从房间出来。 童副官:“怎么,没休息啊?” 唐一娜:“还休息呢,我要累死了,算啊算的,脑子都算木了,全是肥皂泡一样的数字,刚去抓,又破了。” “你这是去哪里?” “我去打个电话。” “这里没有电话。” “我知道这楼里没有。我去找中午在餐厅里碰到的那个军官,他房间有电话。” “不行。” 唐一娜急了:“这是监狱还是工作场所,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他们好象都还在睡觉,你不要大吵大叫。” 唐一娜突然兴奋地:“我有种预感,他们可能快破译密码了。” “为什么?” “否则他们责任心这么重的人,怎么睡得着觉呀!” 正说着,楼上有了动静,是汪洋下来了,他接着唐一娜刚才的话:“是睡不着觉了!” 童副官:“哟,汪处长起来了,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汪洋一脸萎靡,对童失去了往常的尊敬,爱理不理的,只管对唐一娜:“小唐,去喊一下老钱,我们开个会。” 唐一娜:“又要开会?” 汪洋不知怎么的脾气很大:“必须开!” 唐一娜吓住了,忙上楼去喊钱之江。 汪、唐、童已经就坐,只等钱之江来。钱之江一进来,汪洋就往唐的面前放上了一份电报。 汪洋:“你看看这份电报。” 唐一娜:“这是哪里来的电报?” 汪洋一本正经地:“你先看看嘛。” 唐一娜看电报,也就是他刚抄的那份电报。 汪洋:“老钱,怎么样,这日子不好过吧?” 钱之江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汪洋,心照不宣的,苦笑了一下。 汪洋转过头去:“嗳,小唐,怎么样,读不出来?” 唐一娜觉得好笑:“汪处长,这是一份明码电报……” 汪洋打断了她,口气变得严肃:“对,这是一份明码电报,你看出来了是不是?好,现在你再来看这份电报。你把司令的密码电报放过来。” 两份电报并排放在桌上。 汪洋:“请看,两份电报是一样的,这电报是我照着这份密电抄的!” 唐一娜叫了起来:“我的天呐,怎么会是这样!” 童副官:“怎么,汪处长,你把电报破译了?” 汪洋不屑地:“还用得着破,小唐不是说了嘛,是份明码电报。” 唐一娜:“我们怎么早没发现?” 钱之江:“如果司令有一天专门把你喊到一个秘密的地方,郑重其事地问你,唐一娜,你知道我姓什么吗?你会回答说他姓刘吗?你首先就把他姓刘这个事实排除了,然后再苦思冥想他该姓什么。” 唐一娜连声附和:“对对对,就是这样的。这太荒唐了。” 汪看了钱一眼,对他早已破译这份电报不足为怪,反在意料当中:“老钱的比喻很对,荒唐的事你还没看见呢,译出来吧。” 钱之江:“免了吧,小唐,我已经帮你译了。” 钱从一堆纸中抽出一张来,给唐。唐正想看,汪抢先一步拿过去看,完了,直接丢给童。 汪洋:“给你,快跟刘司令汇报吧。” 童副官莫名其妙地拿起电文看,越往下看,目光和手都越是哆嗦,好象那些字里行间透着彻骨的凉气。 钱之江笑着把电文拿到自己面前:“还是我念给你听吧。共匪流氓行动是假,我军窝藏共匪是真。门旮旯里拉屎总有一日要天亮,当了共匪总有一天要被抓。全区第一处,岂容藏共匪?汪钱唐三人,你们谁是匪?这部密码我要破,检举自首都欢迎。过了这村没这店,错过机会莫后悔。” 读罢电文,童和唐跟给冰冻了似的,呆若木鸡。汪、钱因为已经品尝过这个滋味了,现在显得有些无动于衷。 招待所门畅开,虽然有哨兵把守,但人的进出似乎并不严格,想进的人,问一问,就进来了;想出的人,也同样。刘司令的车驶入大门,哨兵见是司令的车,行礼放行。 代主任不高兴地:“怎么人都关在这儿了?这哪像关人的地方?” 刘司令指指前座的黄一彪:“这是黄处长亲自选定的。” 黄一彪毕恭毕敬地,解释道:“请放心,他们全在我的控制之中。” 代主任:“这地方太大了,人进进出出我看很方便嘛。” 刘司令:“黄处长说,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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