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小心。”就在我快要到达苗绣秀的舱门的时候,背后的雪终于喊了一声,我身体一顿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转身拉开仓门冲了出去。
“大家赶紧把小船和汽艇往外划一点,不然船沉下去产生的旋涡有很前大的吸力,到那时侯如果吸下去的话我们一个都跑不了。周副总他们人少反而容易摆脱。”
李侃最冷静的指挥着大家的行动,大伙有桨的用桨,没桨的用手,泡在海里的在后面使劲的推,让两艘仅有的小舟尽可能的远离即将沉没的游船,直到很远才停下来静静看着,尽管大家都希望奇迹的发生,可是看到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游船,每个人的心也用样的随着船的下沉而下沉,每一个人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我用劲的推开舱门,海水已经淹没过大半个舱门,动弹一下都是非常的困难,我抬头看了看船舱中的小床,早已大半浸泡在海水里,苗绣秀惊慌失措的站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海水的涨高,从脚踝没到膝盖。
我赶紧游了过去,苗绣秀直到看见我才扑到我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刚才的一切确实让她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哭泣都忘记了。
“怎么了,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记了,我好害怕……”苗绣秀哭泣着紧紧的抱着我的背,生怕我突然消失了一般,而且越挨越紧,差点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还想着是不是把奥运女子柔道的决赛改在这条船上的时候,让苗绣秀可以轻松夺得冠军的时候,苗绣秀紧紧缠着我的手突然的松开了,我低头一看差点背过气去,她尽然昏厥过去。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紧张的心情得到解脱产生昏厥的现象是很正常的,只不过也来得太快了吧,让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其实我也想昏过去,知识让你占先了。
“苗经理,苗经理。你昏过去也不看看场合啊呀!”我轻轻的拍打她的脸颊,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把她弄出去。水已经淹到只剩下肩膀的空隙了。
我泼了点海水在苗绣秀的俏脸上,她慢慢的转醒,看见她正伏在我的背上不禁幽幽的说道:“我们死了吗?”
“如果不出去,肯定是死了!咳咳……”我一边回答苗绣秀近乎幼稚的问题,一边吐着嘴里的咸的要命的海水,这样状态的我根本没有办法推开大铁门。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知道坚持了十几分钟的游船终于沉了,耳边依稀听到林东智呼天抢地的叫喊声和雪震撼云霄的尖叫声,可是这些声音都随着灌入我耳中的海水渐渐的淡去,淡去……
我应该怎么办,我可以转成内呼吸支持半个小时没有问题,可是半小时以后呢,难道就此成为海底的一粒细纱?我死不打紧。身后的苗绣秀怎么办?
一个个的念头在我心中闪转,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了,转过身捧起不住的吐着泡泡的苗绣秀的嘴重重的吻了下去,并且一口气深深的呼了出去,我可以看到苗绣秀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而我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股股的内力涌出将我们两个紧紧的包围住,将身边的海水排开不少,我知道这样不啻于饮鸩止渴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等到我力尽之刻就是我们葬身海底之时。
我还是试着推开舱门,可是强大的水压让我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变成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船体又是一阵猛烈的颤动,我把苗绣秀紧紧搂在怀里,自己则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不用猜也知道船沉到了海底。
我口中一甜,差点把鲜血吐了出来,不过我的嘴依旧紧贴苗绣秀的嘴,所以我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不过内力顿时感到有些不济了,呼吸也有点不畅,胸口剧烈的起伏起来。
就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我后脑忽然涌出一股热流让我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那股热流顷刻间在我全身游走三遍,我猛的睁开,抱紧苗绣秀在不大的船舱中快速的旋转起来。将包围在我们身边的海水搅成一个大大的旋涡,接着我一拳狠狠的打在铁舱门上,原本怎么都不肯移动的舱门顿时带着强烈的气旋远远的飞去,最后“当”的一声掉落在海底的沙石上。
我急忙抱着苗绣秀从这个大缺口中出去,才游了没几米船体又是一阵猛烈的翻动,将舱门的缺口压在了下面。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后方,生怕再发生什么,可惜天不遂人愿,向上不到十米我们就碰到暗流,又将我们卷想远方,此刻我真的想连上帝他娘一起骂了。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更加紧的抱住苗绣秀,否则不知急流会把这个不会游泳的漂亮经理冲到哪个国度去。
我也不是束手待毙,虽然我们想段了线的风筝一般沿着暗流的方向漂流,但是我时时刻刻的向上冲去,以挣脱暗流的摆布,只要贴近海面就好了。
终于让我看准了一个机会,我发现一块很大的珊瑚礁,急忙示意苗绣秀搂紧我,然后腾出一只手牢牢的抓住那块珊瑚礁。
顿时海水中出现了一阵淡淡的红色,我也感到钻心的疼痛,手仿佛不受使唤的一般,可是我咬牙坚持住,并缓缓的调整了一下姿势,用脚重重的踏上珊瑚礁用力一蹬,借助珊瑚礁给我的弹力,向上冲出了二十多米最终摆脱了十几米长的暗流带。
“哇。”两颗头终于冒出了海面,我夜放开苗绣秀的唇瓣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而后解开我们的皮带系成一条长带子,然后将苗绣秀绑在背后。
四目远眺,眼前只有茫茫大海,其余的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说林东智和雪他们的影子了,在大海中我们两个是那么的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船长,林总监……”苗绣秀大声的叫喊,把船上每一个人逐一喊了一遍。可得到的回答只有无尽的沉默。
“苗经理省省力气吧,现在你喊什么都没有用的,按照时间和水流的速度来计算。我们离他们至少有五海里。”
我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估计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半左右了,“我们游回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半个小时以后,我看到了几个漂浮的旅行包和三四个散落的救生圈。可是没有发现雪他们的踪迹,看样子雪他们离开了连多余的包裹全扔了,此时我们什么人也不能指望只能依靠自己了。
我赶忙把旅行包捆在救生圈上,然后把苗绣秀解开,把救生圈套在她的身上说道:“等我一会儿,我看看还有什么。”
不等苗绣秀回答就潜下海。游了将近百多米,包裹没有看见,确发现一个让我更加吃惊的情景,一艘很大的渔船斜插在一块很大的岩石中间,船头已经完全损坏,根据我的估计,加上被损坏地船头应该很接近海面。难道我们游船就是撞在了这艘沉船上面?
“我来这条线路不下五十次了,上个月还走了一趟,不会走错的,连哪里有暗礁、浅滩、急流都一清二楚!放心吧小丫头了!”我还清楚的记得雪问船长在海上会不会迷路的时候,船长笑呵呵回答的场景。
不过我已经无暇顾及沉船了,我游向海面,看到苗绣秀正焦急的看向四周,看到我忙抹了抹眼睛里的泪水,问道:“发现什么了?”
我叹道:“没有,看来只能在龙卷风到来之前,找最近的小岛躲避一下了!”我伸出皮开肉绽的左手,看了看防水的手表,“还有将近两个半小时!”
“什么?还有龙卷风……”苗绣秀失声叫道。
看着不久前还有多多白云的蓝天,片刻后就变得混沌不堪,风平浪静的海面也卷起了一层层的大浪,我凭借这记忆,记住了刚开船时船长对最近小岛的述说,加上一点点运气终于在龙卷风到达之前看见了一个小岛屿,我和苗绣秀对望一眼,至少不用在海上和老天作对了。
我近乎虚脱的身体艰难的拉着救生圈,踏着光滑的珊瑚礁走上了海岛,刚走进一片小树丛中,大雨已经倾盘泻下,狂风怒号着卷起大浪一波一波的冲向小岛,眼看着就要再次淹没海岛。
“不管了,苗经理,咱们道最高的地方避一避,看哪座山上有没有山洞之类的,可以避雨的地方。”我不停的抹着打在脸上的雨点,困难的说着话。
一只鞋早已不知道被海水卷道哪里,一脚搞一脚低踩着泥泞的不能称为路的路向上攀登着,总算老天还没有完成闭眼,在最高处还真有一个山洞,苗绣秀,搀扶着我急忙钻了进去。
苗秀秀刚进去我却一把将她拉到了山洞外面,轻声说:“嘘,小心点,我听见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在以为胜利的时候人时最容易放松的连苗秀秀也时如此,我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捡起几块大石头,然后让苗绣秀打亮我从旅行包里搜出来大打火机,慢慢的走进山洞。
“啊!”尽管苗秀秀得到了我的提示见到了山洞内的情景还是不由的叫出声来,原来山洞里盘踞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将近二十条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号,要不是我刚才拉她一把,估计她的小腿上不知道要被咬上多少口了。
我却笑了,笑得非常开心:“在家吃蛇贵的要死,今天竟然有免费的蛇宴了。”我还“咂咂”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
虽然像参加奥运比赛一样游了两个多小时力气严重透支,不过看到这一群蛇的时候,我的体力竟然神速的恢复了一些,手中的小石头快速的飞出,只要有一块石头飞出就有一个蛇头离开自己的身体。
仅仅是眨眼的工夫,素有大蛇就被解决了,我赶忙拾起还在抖动的蛇身拿到苗秀秀的面前,炫耀的说:“今天的晚饭够丰盛的了!”
得到的回答却是一记响亮的巴掌:“啊,拿着那些东西离我远点。”
“周副总,对不起,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火光映红了我半边脸,而我另外半边脸更是红肿的怕人,这记忆是苗秀秀第四十八次道歉了。可是她依旧不停地道歉,“你的手怎么了?”
不知怎么回事,山洞里竟然有一垛干草。我冒雨又从外面捡来一大堆树枝,用内力蒸发掉树枝表面的水分后就着干草搭了一个火堆。
我削了几根木头,把其中的几条蛇穿在上面放在火堆上烤。接着从旅行包里翻出了一个简易的小锅,接了半锅雨水煮了剩下的几条蛇。
天空依旧在哀鸣,山洞口传递着老天地“呼呼”咆哮声,我向下望去可以看见海岛底下的礁石已经被海潮淹没,远处那厚墩墩海面则出现了四条冲天的水拄仿佛连接着天与地的支柱,我急忙招呼苗秀秀道:“苗经理,你呆会再道歉,先过来看看奇景。”
看到大自然所暴发出来的强大威力后。苗秀秀惊讶的合不拢嘴。
四条龙卷风将海水吸起,又快速的喷出,就连离着很远的我们都能体会到小岛所接受的震撼,山洞顶上不断有碎石落下,更多的则是雨水中夹着成片的被龙卷风抛洒过来的海水。
苗秀秀紧紧的挨在了我的身旁,单薄的身体有些瑟缩发抖,指着小岛下方那翻滚不息的海浪战战兢兢的说道:“半个多小时前,我们还在那里的!”
我听着苗秀秀的话,却没有回答,心中依旧行着雪他们:“这会他们在哪里?应该安全了吧。”其余的可能我真的一点也不敢往下想。
一阵风吹来,我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而苗秀秀更是浑身一颤紧紧的抱住自己,我这才忆及咱们的衣服还都是湿的。
可是不同于上次和杨梦,那次我们还算有所准备至少还有一个小帐篷可以使用,这次却湿措手不及的事故,能或者就已经不错了。
看这瑟瑟发抖的苗秀秀,我也无法想到更好的办法我现在的内力根本无力将自己的衣服蒸干更别说其他的了,苗秀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我担心的看着她说:“这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
苗秀秀听罢红着脸点点头,背过身就把外衣脱了,然后找了几根木头支起来放在火堆面前烤,犹豫了一下又把长裤也脱了同样放在火堆前烤。
我顿时傻了眼,我只想说:“湿衣服穿在身上,容易感冒,你靠火堆近一点衣服容易干。”没有想到她更干脆,在一个大男人面前脱成这样,仅仅穿着短小的内衣裤,而且湿透的白色内衣裤根本掩盖不了她丰满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我眼前春光尽泻,最让我吃惊的是苗秀秀竟然背过我,缓缓的将自己的胸罩的后扣解开并且拧干,才慢慢的穿戴上。
也不知道她是对我放心还是怎么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的遮掩,我呆呆的看着她光洁的裸背,一个成熟的女人在我面前这样还真把我弄得口干舌燥的,连耳朵都有些红了低下头,不过一想,别人都很信任我了我虽说不是什么君子至少也不是一个小人吧,干吗自己扭捏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我微微的抬起头,笑道:“苗经理,你的蛇汤好了。”
半夜,外面终于回归了平静,我坐在干草上双手抱膝看着不断跳动的火苗出神,发现火苗渐弱,急忙往火堆上添加树枝。
树枝的噼啪声感染着我的思绪:“也许别人一辈子也碰不到的事情,绑架、黑社会、枪战、沉船、龙卷风却被我接二连三的遇到了,就如同呼吸那样容易。也许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命运,不过却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一定要打破这样的命运,让我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周副总救救我。”
“周不凡救救我。”
“不凡救救我。”耳边突然响起躺在我身边熟睡的苗秀秀的呓语,只不过她这样的称谓有些太过亲密了点。
“我好冷,好冷。”听到这我发现有些不对劲,赶忙起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烫的吓人,在冰冷的海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又被冷风吹,不感冒发烧才怪,只是她烧的太不是时候了。我手头根本没有一点退烧药,只能脱下自己的外衣,蘸了蘸了雨水敷在她的头上。
遗憾的是收效甚微,现在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她出汗,看着苗秀秀惨白的脸色,我叹了一口气说:“看来今天只能好人做到底了。”我躺在苗秀秀的身边,抱着仅穿内衣的她缓缓的运气,让热流慢慢底在她全身流动。不一会汗珠就从她的身上慢慢地渗出,连铺在她身下的衣服都浸湿透了,我加快了内力的释放将她身上的汗全部蒸发了,半个小时后苗绣秀“叮咛”一声沉沉的睡去,我再次抚摸她的额头,体温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女人真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动物,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干净把衣服垫在身下,现在好了又湿透了,还要麻烦我。”我把火堆移了移重新铺上了干草,让她睡在烤熟的石头上,抽出她身下的衣服自语道。
看了一眼依旧在熟睡的苗绣秀,我走出山洞去海边洗个冷水澡,随便把她的外衣也洗干净。
就这样过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们一直在想方设法的让人知道我们的位置,我找来了大量的柴火,把部分柴火弄湿点着,让燃烧的柴火因此升起浓浓的黑烟,可惜这座小岛太过偏僻了,也许因为小岛实在太小了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整整三天一个人影都没有发现。
唯一让我们欣慰的是岛上的蛇好象是无穷无尽的,杀都杀不完,再加上在海上,每天我随便钻进海中几趟都能满载而归,真正做到了靠海吃海,我还把海水蒸发淅出不少的海盐作为我们三餐仅有的调料,只不过太涩了一点。日起日落,旧的一天即将结束,黑夜再次笼罩大地,苗绣秀遥望满天的星辰叹气说道:“难道我们一辈子都要呆在这孤岛上?”
“不会的,就快要到了,如果不出以外三天之内,三天之内就会有船经过这里。”我肯定的说道,转而看向茫茫的海面,指向前方:“就是那个地方。”
“你怎么知道?”苗绣秀惊讶的问道。
“你以为他们开放的供游人游玩的岛上的员工都是神仙或者都是像我一样的捕鱼能手呀,不吃不喝可以活很长时间?我听船长说过,他们每个星期都要往各个海岛上送一次东西,而我们出来的前一天已经送过一次了。所以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应该会有船经过前面的海域。”我可不想当现代的鲁滨逊在这小岛漂流一辈子。
“是吗?”情绪低落的苗绣秀突然有了精神,“那我就去洗个澡庆祝一下,不许偷看。”说完就走了。
我差点昏倒,今天我无意中发现一个洼地,里面积了不少的水,没想到竟然成了苗绣秀的私人游泳池。
船还没来,今天洗澡庆祝是不是有点早?
一轮红日渐渐的从海上升起,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我早早的就起来了,去小岛上拾捡树枝例行公事般的准备拿到最高处去点燃。
本来苗绣秀也准备帮忙的,却被我严词拒绝了,小岛上的蛇出奇的多,早已超出了小岛应该能够存有的数量了,稍有不慎就会被咬伤,我可不想再费神照顾一个人了,另外一个理由就是……
“呀……”我一拳打向胳膊粗细的小树,小树应声从中折断,我摸了摸拳头,感到体内无尽的力量不发出来
总有点不对劲,而内伤早已不治而愈,虽然感到有些不解,但是既然没有坏处就不用耗费脑细胞去想了。
把几百斤重的小树扛上山洞的顶端,反倒觉得神清气爽,返回山洞将一心想出来活动的苗绣秀抱上山顶。
就在要我们点燃这一大堆木材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了快艇马达的轰鸣声,而且越来越近,从远端就可以看见一个小点渐渐的变大,更大了,我仔细一看,分明就是冲我们这座小岛而来。
苗绣秀更是兴奋的如小孩般的雀跃欢呼,大声的喊道:“我们在这里……”下面的话却喊不下去了,我从后面一把封住她的小嘴,然后小声的贴在她耳边说:“不要出声了,好象有点不对劲,我们下去再说。”
也不等她同意,抓起她就跳了下去。
“等着我,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千万不要出来,直到我喊你,你再出来。”我把苗绣秀带回山洞。扔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
只剩下苗绣秀在那里急得直跳脚,都快要哭了:“藏,我往哪里藏呀?这个山洞就那么大。哪有藏的地方,外面又全是蛇。喂,周不凡快回答我呀……”
几个箭步就冲到了最下面地海滩边上,躲在一块大岩石后静静的观察着越来越近的快艇,也更加证实我地判断是正确的。
因为想要到达这座小岛必须穿过前面的一大片地珊瑚礁,一般的游船根本不会那么费事,还要冒着搁浅地风险上来玩一趟。
而眼前的几个人却纷纷跳下海在快艇后面慢慢的推着。终于将快艇停放在一块可以完全隐藏艇身的岩石后面,还特意铺上了几根树枝,从海面上根本察觉不到这里还有一艘快艇。
那几个则淌水走向小岛,每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背包,看起来很沉的样子。
我仔细地数了数人数,一共五个人,个个都带着墨镜。一阵猛烈的海风吹过,将其中的两个家伙的大衣吹起,露出他们插在腰间的手枪。
其中领头的一个说道:“又要抹驱蛇粉,这个破玩意难闻死了。”
“小金,你可以不抹呀,又没有人逼你。”小金后面的男子讥笑着说。
“二狗子,你小子别得意,你他妈昨天晚上欠我地钱,呆会就要你还。”小金也不甘示弱回道,“还以为你样样都能呢,原来牌技那么差劲,早知道有比我技术还臭的,我就该一千一张牌了。”
二狗子听到后差点要动手,被身材最魁梧的一个制止了:“都给老子闭嘴,等分完钱你们想怎么打都行。”
小金喏喏的说道:“没事买那么多的破蛇放在这,浪费大家的钱。”
二狗子哼了一声没有理他,径直走在前方。
小金却像得胜了一般自顾的说道:“昨天那艘渔船可真肥呀,没有想到光捕鱼也能赚那么多的钱。”
我心中一惊,竟然在这里遇到现代版的海盗,上天可真是太厚爱我了,早就觉得不对了,一个孤岛的山洞。
接着就听到小金说道:“昨天晚上的鱼盐放多了,我多喝了几杯水,我去方便一下。”
二狗子也找准了机会反击:“小心有蛇咬你的屁股。”
我站在树上,看着一排人从我脚下慢慢的走过,一个家伙则匆匆跑向一边蹲下,我瞅了瞅继续向山洞攀爬的其余人,纵身跳下,落在小金的身后,小金低骂一声:“二狗子你小子烦不烦呀……”
“不烦。”我回答道,接着就是一拳,让他失去知觉,我三两下扯下他的外衣打了一个绳结将他绑在一棵大树上,又拽出他的内裤塞进他的嘴里,查看一切妥当后追向逐渐接近山洞的那一伙人。接近了一看才发现只剩下包括二狗子在内的三个人了,还有一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不过也顾不了那么我了,不能再让他们靠近山洞了,不然苗绣秀就危险了,有心算无心,在加上我的身手绝对能毫无声息的解决他们三个,再去找最后一个。
我瞅准他们的位置,选择了一个最佳的机会,拿出一块海边捡的石头照着那个身材最大的就扔过去,同时身子紧跟着跳下。
那个最魁梧的,听到风声,刚转过头就重重的挨了一下后着头倒下,昏了过去,听见动静的前面两个,也急忙想掏出腰间的家伙,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飞腿踢中颈动脉,哼都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地不起,我刚要上前照着葫芦画瓢将他们绑起来,却听见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别动,不然我不客气了。”
我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家伙正用一把尖刀抵住苗绣秀的颈子,刀子所发出来的寒气让苗绣秀寒毛孔都竖了起来。
“我不是让你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吗?”我低声骂道,怎么工作时候那么精明,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候却笨得让人都要抓狂了,苗绣秀委屈的紧咬嘴唇,不过没有分辩,只是眼泪哗哗的流淌出来。
那个家伙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也不想这么提心吊胆的再干下去了,这一票一共两百多万我孔老三拿了钱就收手。大黑、银二他们几个盯得太紧还处处提防我。他们用枪却只给我一把匕首,他们每次又是分得最多,我正愁没有办法吞下呢。你正好帮了大忙,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家伙把苗绣秀向自己的身前挪了挪,“我是不是该说声谢谢呢?”
“你快点脱掉上衣。”那家伙忽然冒出这么一句。“我可不想像大黑一样被石头砸中,快点。”他将刀子更加贴近苗绣秀洁白的脖子。
我慢腾腾地脱去外衣。衣服里藏着的几块石头“当当当”掉落地上,却听见他又喊道:“还有衬衣。”
我一颗颗的解开衬衣地扣子,却听见苗绣秀和那家伙不约而同的“啊”了一声,我身体上百孔千疮的伤痕完全地暴露在他们眼前,我手一抖衬衣如雪花般纷飞而去,遮住了彼此的视线。
待到衬衣碎片落地。我们重新看见了对方,我依旧呆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了,仿佛切都在掌控之中了。
孔老三看到我这副模样不由紧张的说道:“你笑什么?不许笑。”
我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孔老三更是紧张下意识的推后两步:“不要再往前走了,不然我动手了。”尽管苗绣秀在他的手里可是他并没有因此增加更多的安全感,反而恐惧一步一步爬上他地心头。这正是我带给他的。
我停下了脚步,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指着我胸口的那道伤口,冷冷的说道:“这是枪伤,离心脏不过三厘米而已,我没有死,不过开枪的人已经见不到太阳了。”我再次向前迈了一步。
我指着腹部那道长长地伤痕说道:“这是什么伤你也应该知道,日本长武士刀,那人刺进来的时候觉得蛮爽的,可惜被我打爆脑袋的时候就不那么认为了。”我杀气紧紧的罩住他,又向前挪了一步。
孔老三头上汗珠不住的向下流淌,脚步更是“噌噌噌噌”的向后退了四步,一不留神被一块大树根绊住了脚跟,身体顿时失去了平衡。
而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拳头很很的照顾到了他的脸上,鲜血顿时从他的鼻孔中迸出,我接着又补了他一脚将他远远的踢开顺手捡起他的匕首扔在了大树上。
苗绣秀精神一松差点摔倒,我赶忙接着她的腰扶起她,却发现大黑拔出了绑在腿上的匕首扔向苗绣秀的后心,我急忙将苗绣秀推开,匕首狠狠的扎进了我的右肩窝,鲜血顿时就从我的伤口迸发出来。
我咬紧牙关,左手抓住匕首的把用劲一拔,然后将匕首放在左手心掂量两下,五指渐渐握拢,只听见几声清脆的“叮当”声,一把钢精打制的匕首断成了四截,匕首碎片连带着鲜血缓缓的从我手心滑落。
我舔了舔手上的伤口,捂着肩窝走向大黑一脚踏折他的右手,拾起他的衣领厉声问道:“去年的12·18大案是不是你做的?”
大黑忍着手腕剧烈的疼痛,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倔强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怎样?一共十七个人,包括一个八岁的小女孩,竟然用绳子绑住手腿扔进大海,你还是不是人?你不过是求财有必要杀人吗?盗亦有盗,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杀人越货。”我拾起他的衣领一拳就打了上去:“这一拳是为那个八岁小女孩打的。”
紧接着又是十六拳,打得大黑酸水血水一起吐了出来,我一脚踢非他,在半空中又朝着他的小腹重重的击了一拳:“这一拳是为我自己打的。”
大黑笨重的身体狠狠的在了地上,我跑上钱再一次拾起他的衣领,照着他的脸又是两拳。
他的脸都开了花,不过他还是不服输的说道:“这两拳又是为谁?”
我松开他,他的身体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我看着他的脸平静的说:“第一拳是为了被你压死的那条无辜的蛇。”我指了指被他庞大身躯压扁的那条可怜青蛇,“至于第二拳,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打人了,手痒。”
孔老三挣扎的爬起来呻吟道:“老弟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二百万全给你。”
我仰望天空:“你应该对那些惨遭你们杀害的人说。”我转过头看向他,“而且两百万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一天就能赚到手。”
两天后,终于如我所意料的出现了救星,不过不是海里的,而是天上的,四架直升飞机将我们躺着的、绑着的、站着的一帮人带回了我们出发的地方。
我才踏上土地,林东智就一个飞扑将我扑倒在地,眼泪不可的流出:“小子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
我的眼眼眶也湿润了,回身紧搂他的腰:“你没死我怎么会先你一步呢!”
林东智的手更紧了:“你这只乌龟至少能活一万年。”
我躺在地上,看见不远处雪也在哭着,眼泪默默的顺着她无暇的脸颊缓缓的流淌,我在林东智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雪终于飞扑在我怀里大声的痛哭,两手紧紧的缠住我的脖子,此刻天地间只剩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