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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十章 反击

作者:欲火重生

    张浪重重恨声道:“好,替那些牺牲的兄弟们报仇时候到了。我要叫他们有来无回,一个个竖着过来,横着回去,这样才解心头之恨。”

    田丰和郭嘉一时间被张浪散出的阴戾煞气镇住,同时暗呼一声:好重的杀气。”

    张浪却一点了没有感觉,转身淡淡道:“我们该回去了。”

    很快,张浪在中军帐聚合众将,发号施令。

    张浪首先的转头对郭嘉道:“奉孝,你马上下去命令所有将士将寨中大部分灯火熄灭,并且营造出我军丝毫没有防备的样子,虚于其寨,方便山越军来却营。”

    郭嘉拱手道:“是。”

    “朱桓,你抽调三千弓箭手,在寨右侧有利地型埋伏,一旦发现灯寨中军鼓响起,马上令弓箭手出击,万箭齐发,把他们射成马蜂窝。”张浪脸无表情道。

    朱桓巴不得有这样的事情,马上出列接令道:“末将遵命,一定会杀的山越贼片甲不留有。”

    张浪见朱桓怒火满身,斗志轩昂,这才点了点头道:“去吧,注意保持队伍的隐蔽性。”

    朱桓抱拳点头,然后退了下去。

    张浪环眼一圈,见众将都急切的等待自己下令,不由淡淡道:“谁愿意领下面的命令。”

    “未将愿意。”几乎同一时间,数名将士一同出声。

    副将潘璋虎目瞪了黄叙一眼,声音宏亮道:“主公,未将愿行。”

    黄叙虽然在张浪帐下时日善浅,但他早已不是当日张浪招收时的青涩少年,身体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偏弱,但那精光闪闪的虎目,冷静而又超人一等的身手,在江东将士里无人感对他有丝毫轻视。如今年青人特有的冲劲,让不服的回望潘璋一眼,并且昂首道:“未将愿领主公之令。”

    潘璋不由有些急起,恼怒瞪着黄叙道:“黄叙你干嘛和某家抢功。”

    黄叙不紧不慢道:“非也,未将是为主公分担烦琐。”

    两人在嘴皮上一交锋,立见高低,黄叙说的话让众将不由赞同的点了点头。

    潘璋怒目圆睁,大叫道:“倒不如你与某厮杀一场,谁胜了谁去。”

    “胡闹。”张浪大声怒斥道。

    潘璋和黄叙两人同时一惊,个个恍恐道:“主公息怒。”

    张浪冷声道:“你们别挣了,潘璋。”

    潘璋大喜过望,大声有力应道:“属下在。”同时不望得意瞟了黄叙一眼。

    张浪道:“令你带三千士兵,埋在寨左侧,一见寨中擂鼓三通,马上冲出来,只要见到山越军,不用客气,给我狠狠的杀。”

    潘璋高呼道:“未将遵命。”得意洋洋的领走令牌后,挑拨似的望了黄叙一眼,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出门去。

    黄叙则有些郁闷的假装没看见。

    张浪也不想让黄叙心生芥蒂,微笑对他道:“黄叙,你也不用放在心里,我现在令你领三千人马,在寨前寻找一隐蔽地方藏匿,记的千万要做的万无一失,假如事情败漏,山越军不入翕,这罪你可担当不起啊。”

    黄叙大感受宠若惊,同时又感责任重大,不过还是喜出望外道:“属下明白,一定不会记主公失望。”

    张浪见他不但没有退缩,反十分勇跃,不由大感欣慰道:“等山越军全军过后,寨中又擂鼓三通,你马上冲杀出来吧,断掉山越军退路,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黄叙这才激动的上前接过令牌,点兵而去。

    “吕旷、吕翔你们兄弟领一千人,待左右埋兵尽出之时,马上冲杀出去。”张浪又发令道。

    两兄弟兴高采烈的领令而去。

    然后张浪又派人通知徐晃,叫他等山越军全部退回齐云山老窝后,马上围上,辙底剿灭。分派完毕后,这才停止点将,大声道:“剩下的众将与我一同退到寨后等候山越军到来。”

    众将轰然领令。

    天空已渐现鱼肚白,山谷渐渐脱落神秘面纱,但那似明未明的情形,反添上一份朦胧之美。而四周林茂之处百鸟齐鸣,声音极其悦耳。

    半山岭地,杨蓉又打了个哈欠,她早已睡意尽显,软软的靠在张浪肩上,闭着眼睛。偶尔睁开凤眼,见平安无事,眼皮又沉重的合上。

    赵雨则十分无聊在张浪边上,细数他身上穿着金甲的鳞片,来打发时间。

    而士兵们大都在经过一夜未合眼后,显的十分疲惫。分散在各个角落里的他们,虽然没有谁睡着,但是那有些红丝的眼睛,迟暮的反应,的确感觉此时江东军的战斗力不是不强。不过还好的是几个主将都精神抖擞,没有一丝疲态。

    山谷静悄悄的只是动物和风走过的声音。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的过去……

    这时,埋伏在前线的士兵忽然一阵轻微的声响,接着的士些低呼道:“山越军来了。”

    众将士精神大振,一扫疲软,个个极其振奋的抬头望去。

    也许山越军受一开始大胜影响,以为江东张浪不过偶偶,心生轻视,竟然大部队人马从谷中正道直冲而来,朝大寨扑去,全然没注意两边形式,也忘了自己攀山越岭、善于山地做战的本领。

    最新看到的山越军的黄叙,不由心中暗吼一声:来了,山越军果然中计。

    张浪在半山上远远看到一队长龙,个个衣着鲜明,几乎和大自然同色,而且兵器五花八门,身手矫健,踏步如飞,十分快速的朝自己大寨扑去。看到这样的情况,张浪心中不由冷笑两声,真是飞蛾扑火,自找死路。

    而绝大部分江东士兵摩拳擦掌,恨不得马上冲出,一解心头之恨。

    山越军来袭的都为步兵,身上穿着迥异中原的藤甲,看起防性相当强,而且无一点笨重之感;脚下都是轻灵的兽皮靴,跑起来落地的声音很轻,所有山越军诺大的军队,行动起来却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手中的番刀、弩枪、鎌钩等兵器十分诡异,破坏力必是大出常规。

    冲在最前面的山越人,看起来足足比后面的士兵高出一个头,这在短小精悍的山越族里,是很少能到的,活如一只好斗的黑熊,让人感觉到他那凶悍气味。他先机灵的在离大寨百米之外止住军队,然后仔细观查四周一番,好似也怕自己中了埋伏。

    张浪惊讶的望了郭嘉一眼,却见他脸也有紧张之色。

    想不到山越领兵的看似粗人,实则心细如发。

    张浪心中一紧,深怕给这个大块头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好在黄叙部队离他有半里左右,而且众人藏匿的功夫做的很,那大块头没看出什么破绽,把手一挥,率先领着山越军冲进张浪的大寨里,一边叽里呱啦吼叫,大意是这样道:“儿郎们,这些汉狗睡死猪一样,一点防备也没,我们杀啊。”

    山越军在大块头的带领下,一窝蜂的直冲中军大寨。

    但很快,他们却发现大寨空无一人,空荡荡的,这才知道中计,连声大呼后辙。

    而就在山越军急急后退时,山谷四周忽然鼓声大噪,惊天雷动,响彻云霄。

    山越军一下瞢了,个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

    朱桓率先从右侧半山坡上站出,把手中令旗一挥,三千弓箭手箭弩齐发,管他有没有对上目标,只朝山下的寨中狂射一通,立马听到无不少惨叫声开始在山谷中响起。

    山越军阵型大乱,不过对手士兵也是极其顽强的举起盾牌,挡住朱桓的乱箭齐发。并且开始有组织的后退。

    就在这时,潘璋见朱桓部队已出手行动,不甘落后下,拔出佩剑向前一挥,整人须发倒立,大吼道:“兄弟们,给我杀啊。”

    一时间左侧杀声四起,潘璋领的三千士兵从左侧如潮水银泻般冲杀出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喊杀声伴着气势如宏的三千士兵,山越军似乎有些已怯三分,加上被朱桓乱箭一通,战力已去一半。

    那山越头领看似也有几分本一,临危不乱,一边组织人手与自己准备死战断后来激励士气,一边掩护大半山越军后辙。

    两人一交锋,刀剑声起,火花四溅,不时惨叫连声。

    朱桓右手提着战刀,左手催着黑驹,如一道疾风闪电,在士兵军阵中刮起一阵黑色旋风,如虎入羊群,尽情的摧残,十分勇猛。虽然山越军骁恿善战,悍不畏死,但也难挡朱桓之勇,无人能在他手下走满三刀,要不被劈的人仰马翻,要不是就是血箭如飞。

    朱桓远远的望着混乱军阵中有敌方一员步将,运刀如飞,已方有不少士兵都在他手下惨遭毒手。不由急催马过去。

    这时右侧敌军队型中冲出一员我方大将,一身青铜战甲,红缨头盔,身材雄壮,手提着一把九环大刀,环环声响,如催命金铃般呼啸而去。抢先劫住山越军的大将。

    朱桓虎目一视,正是部将潘璋。

    原来潘璋也发觉山越大将勇武过人,已方士兵更本挡不住他的进攻,邀功心切,不由冲杀过去。暗思只要拿下此人,必是大功一件。

    朱桓见此,撤去起先打算,在敌方开始辙退的军阵中寻找对手厮杀解气。

    这时吕旷、吕翔兄弟也领兵杀出,三路人马齐挟攻山越部队。

    山越军虽然连受打击,但是个人单兵做战能力之强的确大出众人意料,在士兵一对一的交锋中,江东军根本不战优势,如若不是已方事先伏兵得手,打乱他们的计划和士气,然后借着有素训练合击,这才占有压倒性的优势。假如真的平手打起硬仗,可能一点也占不到便宜。

    山越军队型已开始大溃散,三路人马更是势不可挡,节节得胜。

    山越军首领已无心恋战,见潘璋的身手好似不弱,不由晃了个虚枪,拔马就走。

    潘璋怎么会放过,一边催马追赶,一边大叫道:“山越贼子,看你往哪里跑。”

    山越军如潮水般后退,但张浪怎么会算漏最为关键的一个环节,在他们刚刚要脱离江东三方面军的网口时,忽然一阵金鼓锣响,接着一队人马从密林里杀里,死死卡断山越军退回的路线,至此那山越头领这才开始有些慌乱起来。

    前有潘璋、朱桓等人死死追赶,后有黄叙大队堵截。

    山越军知大势已去,不由一哄群散,大军开始四处逃窜而去。

    张浪也看着已方节节得胜,不由狠狠吐了口恶气。

    潘璋却趁机劫住山越头领,两人开始厮杀起。

    此山越头领明显是一位步将,一把狼牙棒,利齿无数。

    潘璋大喝一声:“贼将,看你往哪里跑。”

    山越头领见避无可避,不由硬下心来,回身立住,同时横着狼牙棒在胸前,轻声吼道:“不知死活的家伙。”

    潘璋马匹一跃,九环刀应声而落,朝那大块头砸去。

    那人冷哼一声,潘璋的攻势根本不放在眼里,疾行两步,轻松闪开,同时狼牙棒一挥,有如开山劈河雷霆之势,直扫过来。

    潘璋大惊,此招对马不对人,无非是想逼自己硬接,如果不挡,虽然能平安无事,但是座骑定然被一棒击死。而自己恰巧不善长步战,无耐之下,潘璋聚起全身十成功力,大吼一声道:“接你一棒又如何。”

    立时,空中传出大刀与狼牙棒相击的声音,沉闷而又如沉钟,让边上士兵听的十分不舒服。

    潘璋只感觉血气翻腾,嘴口一甜,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绞碎一般。

    那山越将领“咦”的一声,道:“这厮有些力气。”

    刚想再出招,却见潘璋拔马转身就走。

    那山越人也不追赶,只是大笑道:“原来你也不过如此,某还以为你很历害呢。传闻张浪帐下猛将如云,原来只不过如此。难道就无人能与某一战吗?”大块头拿着有半人高的狼牙棒站在那里威风凌凌道。

    这时一声清辙而又中气十足的喝声道:“山越毛贼,休要张狂,待黄叙来会会你。”

    那山越头目耳根甚为聪慧,竟然能在千万人杀人震天的战场中分辩出声源,回头望去。

    见一青袍小将,黑马梨刀,斜刺里杀出。长的眉清目秀,黑黑瘦瘦,十分普通,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由在大军中得意忘形,哈哈大声讥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也是我对手吗?”难道你们军中都没有一个像样的大将吗?”

    于是弃落败而退的潘璋朝黄叙杀过来。

    路途中狼牙棒四处群狼乱舞,不少江东士兵一碰要不被砸了个大窟窿血肉模糊、要不就是被扫出好远,晕倒在地。端是嚣张异常。

    这也极大的激励山越军的士兵,奋勇做战。

    看他那飞扬跋扈,视已方大军如粪土样子,黄叙心中大怒,也不答话,挥刀催马冲杀过去。

    那山越头目满脸不在乎,漫不经心的舞着狼牙棒迎了上前。

    因山谷地盘并不开阔,而且地形不平稳,加上山越士兵作兽困斗,勇猛做战,张浪军在占尽优势的的情况下,仍是无法吃下对方。只怕时间一久,已方疲态尽显,被山越突围而出。

    黄叙好似也知道这个问题,一路过关斩将很快杀到山越大将处。

    而这时候两方士兵都自觉的分开,圈出空地给主将交战。

    山越大将一近三尺,狼牙棒已从空而下,不待黄叙出招先声夺人。

    黄叙知道眼前对手天生神力,臂力过人,也不敢硬对硬,梨刀花从侧击打棒柄,寻找对手最弱软的位置。

    “当”一声金戈交响,火星四射。

    黄叙手臂微麻,梨花刀一垂,但顺势斜削而上。同时心中一惊,此人臂力惊人,远超想象。

    山越大将面有惊讶,想不到这个看似瘦不经风的小子,却有几分力气。

    但自己还不放在眼里,倒是对方看似顺手招势,却有几分诡异,而且速度极快,不能不防。

    山越将领看准时机,往边一闪,躲过黄叙大刀,狼牙棒带着大山帮沉重气势,横扫千军。连人带马都带进攻击范围。

    黄叙一点也不退缩,不想在气势上输给对手。此人体质、力量无不胜过自己一筹。但相应在速度、敏捷反应、韧性、还有变招上应该不如自己,只要能发挥出长处,还是有得一拼。黄叙在电光火石间,从马上闪起,梨花刀带起片片薄叶,从空中四处挥洒而出,朝敌将扑去。山越将如还敢不收招,硬是要砸马儿,他的招式必会用老而闪不过自己夺命梨刀。

    山越将果然不敢大意,狼牙棒硬生生从半路中拉回,横在胸中,准备强行接黄叙空中大刀,然后借自己强大的臂力将其从空中震落,然后在连环追杀。

    黄叙怎能如他所愿,自己才没有傻的拿鸡蛋碰石头,梨花既然在空中短暂如火花一闪的时间内,连续变化三招,叫对方摸不出自己出招路线,攻击目标。招式之捷、变化之快,让山越头目不敢在生轻视之心。

    山越将心中拿捏不准,不由后退数步,而黄叙趁机梨刀点地,借势一弹,从新爬上马。

    在半山谷观仗的典韦拍掌大叫,笑呵呵道:“好家伙,黄小子越来越历害了。”

    张浪则松了口气,想来黄叙在大病得愈后,头次碰上这样的一等一高手,看来他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激起求胜之心,这点果然和黄忠年近七十而不服的性恪十分相似啊。假如黄叙能的黄忠那必杀绝招百步穿杨的话……

    想到此时,张浪脸上不由现出诡异的笑容。

    赵雨则轻跳拍了拍手掌,赞叹两句,然后大眼四转,若有所思唔声道:“原来这小子这么历害,平时怎么和姑奶奶对打的时候就没有这一手,难不成她看不起本姑娘……,哼哼……”赵雨越想越有理,不由俏眉皱起,不满哼声道。

    只令远处大战的黄叙感觉耳皮一痒,心里打了个冷颤。

    张浪飞快的和杨蓉对视一眼,谁都看到对方脸上的笑意,看来给这恶魔天使赵雨缠上,恐怕黄叙以后要“挟着尾巴做人”了。

    山越军此次出动大约五千人左右,虽然个个好勇善斗,但族中第一勇士毛杰被黄叙死死拖住后,大军已在四面围击下,开始溃败,如不出意外,败阵已成定局。

    此时,张浪奇怪的发现山越军的大致队形开始慢慢往右山坡移动。

    正不明其妙,边上的田丰失声道:“不好,山越军想辙了,一旦让他们退回山中,那么他们攀山越岭,利用地形做战的能力绝对是我军不能比拟的,到时候不要说追杀,能不能安能退回也是件大事。主公,绝对不能让他们计谋得逞。

    张浪大悟,马上厉声道:“传令,擂鼓吹号,全军出击,绝不能让山越军冲到山上。”

    顿时,山谷四周,鼓声大响,冲锋号吹遍每个角落。

    江东士兵听着让人血液沸腾的军号,再加上杀红了两眼,士气空前上涨,而所有的士兵全面出击,一时间张浪军威大振,战力狂升。

    毛杰见已方败亡在际,越战越急燥,不由怒吼连连,如一只受伤的猛狮,狼牙棒狂风扫影,足可开碑碎石。

    黄叙却不为所动,沉稳应付,能闪则闪,不能者以巧破千斤。

    两人飞快对上三十招,毛杰在也忍耐不住,整个人疾冲过来,如一阵旋风,同时狼牙棒高举过顶,猛砸过来。顿时天地变色,山风呼啸,飞沙走石。此招看似简单,却是最为致命的雷霆一击,无论在气势,还是在速度上,都超出常人数倍。

    就连黄叙也脸色一变,压力大增。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电光火石间,不见黄叙有何动作,却忽然平空在马上消失。

    同一时间,毛杰的狼牙棒似摧枯拉朽,在空中变成巨影,石破惊天般的砸了下来。

    正当毛杰以为黄叙连人带马一起砸个稀烂时,忽然一枚金箭如同幽灵鬼魂一般,无声无息从低空中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呼啸而去。

    毛杰脸上大变,两瞳睁如牛眼,嘴巴大大裂开,汗毛倒立。那把金箭比普通的箭竟然足足短上一半,但却如催命响铃一般,在空中划出一道亮丽的光景,一眨眼功夫,已离他胸前要害不足三尺。

    毛杰此时招式用老,新力未生,狼牙棒又收势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把光箭疾风而来。

    “轰”一声巨响,接着战场中又传来一阵特别凄惨的叫声。

    毛杰的特号狼牙棒,不但连黄叙的座骑一起磕飞出去,在不远的地方砸出一个大坑。而且闪避不及的士兵还被极其锋利的巨齿插的窟窿满身,血如喷泉。

    “啊”毛杰吼叫一声,顺着狼牙棒脱手的力量,硬是拔空三尺,在空中打了翻滚。

    然而黄叙金箭好似长了眼睛,硬生生的从他胸中穿膛而过。把他从空中远人带箭射出好远。

    战场一阵沉寂。

    黄叙在地上坚难的爬了起来,满脸尘土,左手无力的下垂。梨花刀静静的躺在地上,而在他手中的却是一把乌黑沉淀淀的铁石大弓,虽然不是很漂亮,却很精致,看起来也十分的沉。而奇怪的是他腰间皮囊已打开,却不见再有第二把箭矢。

    难倒黄叙只有一枚箭?

    此时他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汗水从他眉头两侧滴了下来,和灰尘混在一起,像一只黑脸猫。手中拿起梨花刀,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全身有股百战天神般的气势,不可一世。所有的山越士兵一时惊呆了,眼睁睁的望着他,不可相信族中第一勇士会被这个年方弱冠,黑黑瘦瘦的小子所打败。

    黄叙部队很快反应过来,士兵一哄而上,只朝毛杰扑去,不管他死活,只想擒拿回来。

    此时山越军才如梦初醒,知道败局而定,有的山越士兵开始跑路,而毛杰的亲卫军死战不退,护着重伤在身的毛杰,拼死做战想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毛杰已被他的亲卫军护送到山角下,眼看朱桓和从新杀回的潘璋带兵就要追上的时候,张浪忽然出人意料的鸣金收兵。

    潘璋不由懊恼之及,捶胸顿首,眼睁睁的看着几十山越军落荒而逃。

    此役,山越第一勇士毛杰深受重伤,随战的五千山越军几乎全军覆灭。这还不止,不久徐晃领兵围攻毛甘在齐云山的老巢。由于山越军主力在外出战,山寨中防守十分空虚,被徐晃军强行攻克,却未捉到有份量的头目。

    张浪中军大帐中,笑声四起。众将相聚一起,酒席入座。

    而劳累一天的士兵有的休息,有的也举杯畅饮。

    张浪在虎座上笑呵呵举起酒杯道:“此次能大胜山越军,出了前次练荣、丁奉之气,实大大鼓舞军威,此和众将同心协力是分不开的,在此我敬大家一杯。”说完带着一饮而尽。

    众将哪里敢推辞,仰头一干而净,气氛相当热烈。

    张浪环眼帐内,见众将都满饮,又举起杯,不过对像却是黄叙。

    张浪笑道:“从今日起,黄叙你便是我张浪帐下的急先锋,名字必传扬山越威族外邦。”

    黄叙急站起来,恐慌道:“主公过讲,不要拆煞小人。”

    张浪不悦道:“你何必如此拘礼,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你的能力也配的称赞。”

    黄叙脸色有些急,却不知怎么说才好,在那里直搓手,腊黄的脸都有些红润起来。

    张浪呵呵笑道:“不说了,你的手怎么样?”

    黄叙松了一口气,感激道:“谢主公关心,只不过是轻微脱臼,没什么大事。”

    张浪这才点了点头。

    这时,潘璋擦了嘴边上的酒渣,起先道:“主公,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不可问?”

    张浪伸手微笑道:“有事就说。”

    “是主公。属下不太明白为何早上在大胜之后那么快收兵呢?未将眼看就要追上那山越头目,准备擒拿归来,却不想到……”潘璋恭着身子道。

    “呵呵。”一直没有说话的郭嘉听到这话时,不由笑了起来。

    众将对这事也一直迷惑到现在,闻声不由竖起耳朵望着郭嘉。

    郭嘉站起来,还是那样从容不迫道:“此前之人名为毛杰,乃是毛甘侄子,为山越黰族族中第一勇士,一直以勇力箸称,威风远播,为毛甘手下头号大将。此次为黄叙所败,之所以不想趁机捉住他,就是想放他回去让山越军看看,你们山越族的第一勇士,在主公大军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在深沉次上打击山越的士气。让他们在内心深处对我军产生恐惧。”

    众将顿时醒悟过来,大叫道:“妙啊,实在是好办法。”

    徐晃也低头赞道:“真是好主意,这样不单单打败了毛杰,几乎就是把山越军的士兵打低了一半,山越好斗,第一勇士是他们至高无上的荣耀,如今这样为我军所败,想到他们心里大为害怕吃惊吧。”

    “哈哈哈。”众将相视大笑而出。

    张浪眯着眼睛叹道:“传闻,江东水战者,不过蒋钦周泰之辈;领军者无非赵子龙、太史子义数人。于者众将只不过押押粮,守守城,擂擂鼓,呐呐喊等碌碌无为之辈。某不以为然,徐州张辽勇冠三军,威振淮泗;高顺夫妇冲锋掠阵,陷阵营令敌军闻风丧胆;而典韦武技过人,鲜有敌手;如今再加上黄叙急先锋,攻无不克。想我江东人材辈出,英雄豪杰无数,朱桓水陆双全,凌家父子水上蛟龙,陈武、潘璋、徐盛、丁奉等无不为良材猛将,何为江东无人可用?此话乃无稽之谈。”

    “谁说我江东无大将?”一将忽然横眉怒起,喝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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