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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章 论势

作者:欲火重生



    徐州又名彭城,帝尧时建大彭氏国。夏禹治水时,把全国疆域分为九州,徐州即为九州之一。

    徐州历来就是钟灵毓秀、藏龙卧虎之地。中华意经和养生学的鼻祖彭祖,汉代开国皇帝刘邦,人杰鬼雄项羽,无不是徐州人的骄傲。

    徐州为北国锁钥,南国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地处苏、鲁、豫、皖交界,东襟淮海,西接中原,南屏江淮,北扼齐鲁。而且群山环抱,易守难攻,自古便为兵家必争之地。

    七月初,张浪众人已到繁华的徐州了。

    这里有着别的城市所无法比拟的昌盛和荣华。没有经过战火的洗礼,和平盛世般。大街随处可见来往的商人,吆喝的小贩,风俗特异的人群,高大古老优美的建筑,道路四通八达,车水马龙。无不在显示这座城池的富足。这一却都是这么迷人。张浪头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城市,长安洛阳决对和这里没有的相比。

    几人打听到州府的地方,先让杨蓉,蔡文姬等众女在客栈休息,又因晏明长像难看,怕惊动别人,也叫他在客房休息。自带张辽寻去。

    从徐州市中心到州府不要半个小时,远远就看着到有幢建筑与重不同,高大华丽,气派非凡。走近了,看到上面还高高的挂着州牧府的牌子,张浪知道找对了。

    望着门口四个威风凛凛,手拿配刀满脸胡子的士兵,张浪示意张辽上去通报。

    那士兵见张浪二人气质不凡,便让其中一人进去通报。

    不久远远从州府出走出一群人来,带头是的一位满首白皓,满脸仁慈之色,一身墨绿大袍的老者。后面跟着几位气质非凡,衣着鲜明,一眼望去就知不是平凡人物。

    那带头的正是陶谦,只见他喜色脸上,虽老迈龙钟,一脸病色,却兴奋的大步行走。边走边呼道:“之清,别来无恙。老夫十分想念啊。”走到张浪面前后,捉住他的手臂紧紧不放。老脸相当激动和喜乐。原来陶谦众人正在议事,忽听张浪已来,大感兴奋。急带众人出来迎接。

    张浪想不到陶谦会这么看重自己,一时间不由心里感动不已。

    其实自己也知道陶谦并非三国演义写的为人温厚纯笃,史书上评介他是“昏乱而忧死”的军阀。桀骜不逊、志大才疏,但自己不这么认为的。

    一,杀曹嵩这事。史书记载大抵如此,的确是陶谦手下干的,但他不知情,确有治下不严之罪,但比之曹操公然屠城,又算得上什么?

    其二,别驾从事赵昱。史书上说“别驾从事赵昱,知名士也,而以忠直见疏,出为广陵太守。”别驾从事和太守哪个职位更高,前者亲近州牧,后者是掌握一郡实权,互有长短罢。而这是陶谦提拔的赵昱。即使后来陶谦疏远赵昱,也还是给了一个不小的官,正常的人事安排而已,比袁绍宰了田丰强。

    最让人不得理解的是说他在下邳阙宣自称天子,勾结土匪。陶谦以堂堂州牧,居徐州多年,会去勾结一个土匪,有点可疑。司马光在《资治通鉴考异》中指出“按谦据有徐州,托义勤王,何籍宣数千之众,而与之合从?”

    总的来说,陶谦也是割据的诸侯,但现在天下大乱,割据州郡的比比皆是,为什么说他不是呢?而他心存汉室又有几个人可比?此时曹操还没有迎汉献名义上的正帝,连统都没有。他治理徐州还不错,比之周围州郡来要好得多,仅此一点他就很值得肯定了。陶谦让徐州,也是有可信之处的。陶谦若生于治世,可为三公一级的人物,但他和刘表一样,不具备在乱世中发展的能力,这是毫无疑问。

    另外,陶谦得罪了曹操,后来魏的史官还敢不敢为他说好话?依魏国史料而成的后汉书和三国志对陶谦的评价有些不公。为什么在非魏国史料中却没有陶谦的劣迹呢?

    所以的想法在张浪的脑里一划而过。三国本来就是充满争议。只是等自己慢慢去发掘。

    陶谦这么看重自己,其实也是事出有因,张浪哪里会看不出来。

    以陶谦的眼力,自是看出天下大乱,徐州早晚不可避免卷入战乱之中。虽然城池坚固,谷石丰盛,带甲数万。陈珪,陈登,王佐之材,然军中无能征善战之将,靡竺,靡芳之辈,压压粮,守守城还可以,只有泰山藏霸可独挡一面,不过还不知他是否投到徐州。这些人如若上战场,小打小闹还可以,如若真的大战,决不能当重任。加上泰山众寇,连连做乱,陶谦也是心有于而力不足。虽每日贴版招文,应聘之士如蜂而至,但真正大将者,无一人。。

    正烦之际,忽然收到韩莒子来信,怎不能喜出望外,高顺本乃张浪一家将,汜水关下力斩雄。天下已无人不知。而张浪夫妇和另一员家将虎牢关下大战第一高手飞将军吕布,早已深入民心。更何况张浪能文能武,讨董卓之战时,数次苦荐曹操,计谋不得用,才会使曹操有贡阳之败。假如真有这几人相助,徐州无忧也。

    最让陶谦感动的是曹操兵败贡阳后,他竟连连伤心数日。刚开始以为是他为兵败而烦,后来才打听到原来是当时兵败之时,曹兵个个四散逃窜,唯有张浪夫妇两人死战断后,杀敌无数,才保曹操安然退回贡阳。曹操所哭者,以为张浪夫妇已战死沙场。从这一点看来,张浪夫妇是相当忠义之辈,这也是陶谦最看重的地方。

    张浪见陶谦喜形于色,十分欢迎自己的到来,心中暗暗感动。急拜俯道:“陶大人爱代,之清受宠若惊。“

    陶谦老脸开花,喘了两下,有些气虚,不过十分高兴道:“吾徐州兵器粮足,丹阳军天下精锐,独缺大将,之清前来相投,徐州之福也。”

    张浪忽见陶谦背后有人眼里闪过嫉妒之色,暗思自己立足未稳,还是先要巴结众人,推辞道:“陶公夸奖了,之清早闻陶公大义,治理徐州井然有理,而曹豹和许耽两将军为统帅的丹杨兵更是天下精锐。令敌军闻风丧胆。之清只为能在两位将军下一展所长,愿已。”

    其实说的很有道理,以曹豹和许耽两中朗将所统领的丹杨军,是徐州士兵的中坚力量,三国中除了北方骑兵,战斗力最强的就是丹杨兵,孙策下江南,袁术据淮南,曹操扬州幕兵起家,都是靠它。

    果然就是刚才神色嫉妒的两个人,脸色缓和许多,其中一人还谦虚道:“之清过奖了。”

    陶谦也是连声推让,又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介绍道:“这位便是许耽将军。”

    张浪抬头打量,见他方脸小眼,二寸短须,神色精湛,身长七尺,一身蓝袍,是有将军之威。行礼恭维道:”许将军气质不非,以后还望多指点在下。”

    许耽眼睛眯起笑道:“那是当然,不必客气。”言下十分得意。

    张浪暗暗发笑,这没三分货色的人,自己还不放在眼里。如若不是看了关于陶谦的介绍我还不知道有你这个人物呢。现在让你得意得意。

    这时陶谦又笑呵呵道:“之清远来辛苦,里面请。”

    张浪也做了个请的手式,众人这才大步而入。

    到了议室,设茶看座。众人依位入位。徐州刺史陶谦,一一介绍众人。曹豹,许耽,章诳,靡竺,靡芳,陈登,等众历史名人。

    张浪个个礼过,其中介绍二靡和陈登的时候,张浪特别留心。原因嘛,嘿嘿,二靡有一妹后嫁于刘备,想来此时正青春年少,风华绝代哦。自己和他现在套套交情,先下手为强呀。而陈登在徐州攻防战的时候竟可以把吕布玩弄于鼓掌之间,把曹操耍的团团转,可见此人智力之高。

    这靡竺三旬不到,长像俊美,神情雅致,颇有名士风之范,而靡芳长的很像靡竺,只是少一种文雅,多了一种阳刚。陈登则是另类,长像很平凡,看起来也不高,不过是给人感觉很深沉的那种。张浪头眼看了,心里就不大喜欢此人。虽然心里也很佩服他。

    介绍完毕后,陶谦首先开口道:“之清虎牢一战,惊心动魄,贡阳一战名扬天下,此次前来相助,徐州如虎添翼也。”

    张浪可不想一下成为众人所矢,急谦声道:“陶大人过奖了,说来惭愧,贡阳吾等力战,实乃为自己小命着想,如若不奋力冲围,必为所擒。”说完故意笑了两声。

    陶谦闻后,哈哈大笑,没笑两声戈然而止,然后急咳,血气倒流,脸色大红,众人急上来拍背抚胸,这才好些。半响,陶谦喘过气来,才缓缓微笑声虚道:“之清不必过谦了。”看来陶谦的身材很虚啊。

    众人也同说张浪谦虚。只有他自心里暗笑,难得说一回老实话,竟没有人相信。

    这时面色文雅,神态飘逸的靡竺忽然开口问道:“不知之清兄对天下大势有何见解?”

    张浪回头望去,见靡竺两眼闪有智慧眼神直盯着自己,同时众人也神色正容的望着自己。

    暗思,这不就是21世纪找工作时候的面试吗?自己的武力相信是不必多说,他们知道的也清楚。大概是想看看知道是不是个将才。有了这样的想法,张浪自信一笑道:“天下大式已相当明朗,众诸位难道还看不出吗?”

    长像有些古板的章诳开口道:“我等鼠目寸光,还望之清教我。”张浪望了望陶谦,见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双手不时抚须。好似不在意样。

    其实张浪用自己敏锐的眼神早已观查他虽状似养神,其实也是等自己开口。

    心有定计,从容不迫道:“天下大式已日渐明朗,虽为汉室,名存实亡。天下诸侯无不各自为政,厉兵秣马,待最好时机,逐鹿中原,问鼎河山。”

    停了停,忽然长身而去,不理众人惊讶他那坚毅外表,挺拔身躯,自信道:“董卓自行不义必自毙,不出两年必亡。河北袁绍四世三公,下手猛将倍出,并,青,幽早晚必为他所得。东郡曹操,足慧多谋,挟败黑山之威,纵横豫,兖两州。淮南袁术,益州刘璋,西凉马腾皆思拓版纳图之计。”

    陶谦忽然睁开老眼,两眼精光,沉声道:“那老夫何办?”

    张浪不做思索,伉伉而谈道:“陶公占徐州之利,远离中原征战,粮足兵精,丹阳军威赫天下,此时如若广征兵马,收贤纳士,待时机一熟,可南结刘坚,北和袁绍,先图袁术。袁术虽兵多将广,然皆无谋之辈,又因其睚眦必报,士兵将士多生不满,一旦我们兵出淮阴,攻下临淮,袁术西北大门完全为我们敞开,那时进可攻,退可守,游刃有余。而曹操,想来必不甘如此肥食落入吾口,定然兵出颖川,已成夹击之势,袁术可灭已。”

    众人听的颇颇点头,十分赞许。章诳又道:“此纯属猜想,之清有何良策破。临淮,此地乃袁术重兵把守要,大将张勋,部将陈芬,荀正屯兵于至,如何能破?”语气已早没有一开始有些傲慢之色,有请教之意。想来听张浪一番话也心有感触。

    张浪傲然一笑,诡意道:“为将之道,岂是纸上谈兵,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阴阳,精通兵势。若要出兵临淮,先要仔细观查天时地利,后出奇兵,出奇制胜。但具体如何,要见机行事。所谓兵者,诡道也。然万变不离其踪,要看我们如何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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