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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1年第2期

和尚出访日记(1999-2000)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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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层外三层地裹了个严实。一切唯心造,应观法界性。
  本来10点钟有个活动的,去曹溪宗总部,金居士突然说因下雨路滑不去了,今天自由活动。金居士问我逛街不,我说不去。去街上干什么,那里没有我认识的字,也没有我认识的人,我听不懂满街的声音,别人骂我,我没准还以为是受到了特别的礼遇。独坐房间,听窗外雨声,让感觉寂寥、幽深。
  
  6月28日 晴
  我没留意昨天的雨是什么时候停的,车到总指宗门口才发觉今天是晴天。
  总指宗是女众道场,可院长是男的。其弟子蓄发,但僧装整齐,深黑色,脖子上围有浅咖啡色的小布条,像个衣领。上面绣有两朵小白花,这可能是她们的法衣。老和尚问他们修什么法门,院长晓冈法师在白色的写字板上写了三个红色的中国字:“身、口、意”,然后用手来回比划着,我们用不着翻译解释,已明白其宗继承了中国的密宗法门。晓冈法师手里的念佛殊跟乒乓球一般大小,老和尚说中国的念佛珠比韩国的小,晓冈法师听后,仰头哈哈一笑,一副自得的样子,让人觉得珠子多大念佛的功力就有多大。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总指宗的法藏院是僧侣研究经典的地方,我们去时,研究人员正好几天前去了别的地方,研究室里没有一个人。晓冈法师用生硬的中国话很认真地对我们说:“这里有空城计。”我们在“空城”里转悠了一圈,见里面并不空,书架上摆满了书,除工具书外,大多是密宗经典。
  我从来都以为佛教的精髓在中国,并不是仅仅是指“根”,眼下,中国佛教虽然只在搞活经济、修建寺院上繁荣,但那只是佛教在中国发展的一个短暂过程。中国太大,有着太多的苦难与虔诚;中国太老,有着太久的文明需要继承延伸……僧团的富裕说明不了佛教的兴盛,香火的缭绕反而模糊了那颗清白的心,尽管佛经常念,尽管将学问做得精深,可没有实践的“真理”只能是纸上谈兵,或许你的研究成果能装满一个房子,但那永远是座“空城”。
  
  6月29日 晴
  这几天因贪吃了韩国的泡菜,酸了牙根,吃不了泡菜,也吃不了别的东西。中午在太古宗用餐,老和尚很高兴,他说,来韩国好几次了,今天是头一次在这里用餐。太古宗的住持也说今天因缘殊胜,并亲自作陪。
  韩国人的生活习惯与中国人不同,国内一般是先吃饭再喝汤,而韩国人却相反。老和尚是韩国人的常客,他很自如地尊重这里的习惯。我学着老和尚的样子将汤碗端起,汤不冷不热,碗又不大。我一口气刚好喝完,抬头看老和尚,他一口没喝,汤碗搁在一边,我凑近细看,原来汤里有葱蒜。
  在太古宗用餐,颇让我们为难,桌上虽有很丰富的菜。可筷子在空中盘旋了好久,却迟迟不敢着落。好在我牙酸,吃不了什么东西,偶尔吃点,但吃得勉强。坐在我身边的韩国僧人见我闲着,冲我打了个手势,我明白这是“请”的意思。摆在我跟前的是一些泡菜,我想吃却不敢吃,泡菜的旁边有盘虾,虾的表面用面糊了,只有红红的虾尾露在外面。在国内,教内请客吃饭,宴席上总是“鸡鸭”成群,难辨真伪。有时,我在想,禁食肉类的出家人吃着那些酷似鸡鸭的食物。该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态?我不明白自己,更弄不懂别人。
  我装糊涂(其实是真糊涂),将一只挺大的虾夹进碗里。看谁假谁真。老和尚见我“吃虾”,他也顺手牵去一只,放在一小盘里,并用餐刀将虾切成好几份,然后,戳一小块放进嘴里,嚼了几下,老和尚眉头直皱,说:“虾是真的。”
  在回旅馆的路上,金居士告诉老和尚:太古宗是曹溪宗的一个分支,其宗僧侣可带妻修行。老和尚没理茬儿,他头靠在座背上,闭目养神。
  
  6月30日
  晴
  在韩国呆了好几天,我没说上几句话,来来去去地跟着金居士车上车下的,从不知自己要去哪儿。其实,去哪儿都一样,反正在韩国我没有了自己,一天到晚走着别人的路。
  从曹溪宗出来,是正午时分,因曹溪宗门口太仄,停不了太多的车,我们的车只好停在离寺院不远的地方。老和尚由金居士他们陪着在前面走,我不紧不慢地跟着,一个拐弯处,金居士他们拥着老和尚进了一间房子,我想,那房子一定是厕所。我不急,就站在路边等着。一等就是好半天,怎么还不出来?用这么多时间上厕所,恐怕能创个什么记(纪)录吧。我边等边想。又过了一会儿,金居士出来了,他问我怎么不进去,我说我不急。
  “不急?大家都在等你呢!”
  “等我?”
  跟着金居士进去才知道这里不是厕所。是饭店。店内的装璜(潢)很考究,地板、天花板全是优质红木,亮锃锃的。进去要脱鞋,这下可难为了我,今早我将那双新袜子换下了,脚上穿的一双没底,我只想没底的袜子才凉爽呢,脚趾头露出来也在鞋里。这下完了。对于个人名誉我损失不了什么(一小和尚,没什么可损失的),可金居士说过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中国人的形象。我佯装整理鞋子,让金居士走在前面,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地进去了,反正他后脑勺又没长眼睛。韩国人第一眼该不会看我的脚吧?不会的,他们只会仰视“天朝高僧”的法相,我刚刮了胡子,挺有样子的。
  老和尚他们在一包间里,包间不高,里面的装饰古色古香的,一条长桌摆在中间,没有凳子,桌子矮矮的,上面摆满了汤和菜,老和尚他们早已席地而坐,跏趺于桌子的两边。我赶紧找了个位子坐下,用长衫掩了那双不争气的袜子。金居士说:“这里是汉城唯一的一家古饭店,在韩国特别有名,今天大家要用心品尝哟!”
  
  7月1日 晴
  
  Buddhist Broadcasting Sys-tem是韩国佛教自己的电台,据说收听率极高。老和尚要化缘,新闻媒体当然是最好的宣传工具。BBS电台的老板与佛教有着让人感动的经历。老板年轻时,与好友在一所寺院旁边的大学念书,两人常住寺里,每天凌晨三时起床,跟着僧侣做功课,然后再去上学。毕业后,两好友踏上社会,走着同一条路,后来,一人不知为何出家了,且修习精进。
  一晃多少年过去了,老板做完了好多的大事,猛然想起另一条道上的同学,他听说同学在郊外的凤恩寺修行,于是,找了时间去了凤恩寺,但去晚了,凤恩寺的弟子告诉他,师父两年前圆寂了。老板悲恸万分,当他得知同学生前想利用电台弘法而未能如愿时,他当即捐出一幢大楼办起了佛教电台,大楼以同学的名字命名(大楼上写有老板同学的名字,是韩文,我不认识)。
  进播音室之前,老和尚问要不要穿袈裟,金居士说不要,没人看得见,只把话说清楚就行了。老和尚、主持人与翻译走进一间房子,我们在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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