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性急,率先钻了出去,扶住女儿左看右看,那个仔细,仿佛害怕女儿一不小心再跑了似的。脸上的慈祥尽显。等得片刻,见女儿的身体无恙,一把把她推开,喝道:“你怎么没死了啊,我造的什么孽啊,填了你这么一个闺女,老天啊……”说着仰天长叹,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小霞嫂子拉着老人的手,慢慢的跪了下去,哭道:“妈,都是女儿不争气,惹您生气了。您打我吧。”说着就拽老太太的手,向自己的脸上蹭去。
锁子叔也走了过来,脸上含了激动,赶紧的去扶闺女,对着老太太说道:“说两句就行了,闺女这身子,你还想怎么着啊,大冷天的,把孩子冻坏了。快起来吧。”
富贵老板窃窃的也向了跟前,对着大妈试探的说道:“妈,都是我不好,让小霞受苦了。”
大妈甩开小霞嫂子的手,一转身,面着墙独自生气去了。
锁子叔对着富贵老板腼腆的笑了一下,接着又去扶自己的女儿。
小霞嫂子也是执拗,死死的跪在哪儿不起来。潮湿阴冷的风拂着我面,冻的我瑟瑟的抖了起来。心里暗骂着这鬼天气,向了大妈哪儿走去。
郝燕随着大妈正说着呢:“大妈,咱先回去吧,都在这里冻着,大人到也没什么,但嫂子身上不是还有孩子吗,她要是冻出了好歹来,到时候咱后悔都来不及啊。
大妈的暴躁脾气这时候突然变的安静了起来;只是在那里无声的掉着眼泪。
我想她也就是做做姿态,找个台阶下而己,要真的不疼这个孩子了,她也不会来这里。所以我笑着上前,半推着她道:“大妈,走吧,咱先看看她的房子去,也不知道他们给您二老安排好住处了没有,要是他们没收拾好,咱再跟他们凶也不迟。”
大妈赳超了一下,向小霞嫂子跪着的地方撒了一眼,也就随着我的力气,慢慢的向小区里面走了。
锁子叔本是个没什么主见的老好人,见老婆往里面走,手上赶紧的加了把力气,合着富贵老板,把小霞嫂子搀了起来,半架着向回走去。
夜色沉沉,气氛压抑。来到屋子里,大妈抖开了我的力气,坐在了客厅的一个塑料椅子上。
小霞嫂子凸着肚子站在了大妈的跟前,还是一副哭样子。锁子叔搀着嫂子。
富贵老板忙活着倒水。郝燕也帮着收拾茶碗。
我拉了一把郝燕,又对富贵老板使了一个眼色,悄然的闪身出去。
这里有锁子叔,想来也不会太难为小霞嫂子了。而我们在这里,他们有很多话不好说。再加上还附带着富贵老板,大妈本是不同意他们结合的,现在猛然的看着他在自己的跟前晃悠,心里难免会有点隔阂。等他们一家气顺了,然后富贵老板再去献点殷勤,那感觉就不一样。
富贵老板见我的眼色,也可能是觉察到这里的气氛还是有点不对,,对着老两口说道:“爸,妈,今天晚上我还值班呢,床己经收拾好了,收拾好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锁子叔对他笑笑,大妈却连看都看不看一眼。使得富贵老板尴尬的离开了。
富贵老板追上我,随我到了办公室,愁眉苦脸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啊?”
我笑着说道:“你怕什么啊?他们两口子能过来,就说明认你这个女婿了,只是突然的一见你有点不适应罢了,过两天就好了,你就放心吧。对了,哪天小霞嫂子说你找我,有事儿吗?”
富贵老板或许是因为我的话,也可能是因为要跟我说的这个事儿让他觉得的兴奋,竟然一摆刚才的颓废,微笑了起来。给我扔了根烟,自己也点了一根,说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去年的帐己经结出来了,两个月,抛开杂项开支,赢利四万多。”
我脑子里算计着,开张第一个月的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也就谈不上什么赢利了,看来这些钱主要的是这个腊月赚的。如果这样推算下去的话,一年单单的这个饭店,就有将近四十万的收入,或者会更多。我这里的房子,按着成本价算,也就是四十多万,想到这里,我微微的一笑说道:“哦,这么多啊,呵呵,我都没想到。看来,以后咱们的分成得重新说一下了。”
富贵老板眉头微微的一皱,漩即就又变成了一种平淡说道:“这个无所谓,只要有我吃的住的就行啊。”
郝燕就坐在富贵老板的旁边,本己经困的不行了,但还是撑着。当听到我说分成要变的时候,她脸上的那股倦意马上消失了,换来的是一种鄙视,一种气愤。
我冲着富贵老板摆了摆手说道:“别跟我扯,以前我跟你说的是两成股份还带工资吧,现在我不负责你的工资了,咱俩五五分帐,你看怎么样?”
富贵老板一怔,随即赶紧的说道:“这怎么行啊……”
我又摆了摆手说道:亨你别高兴,你占的哪个房子,还不是你自己的吧。咱既然在北京混了,怎么说也得混个窝啊,所以,我虽然许给你五成的份子,但钱还是到不了你手里,所以你还得受我剥削啊,呵呵。好了,你不是要去饭店吗,我们赶了一天路,也累了,你早点去吧。“
富贵老板依旧是激动着,还想张嘴说点什么,被我连推带拉的,拽出了房门。
等我回来,郝燕己经把我的被子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办公室的门也上了锁任我怎么喊叫,只是一句:“我己经睡了。”就再不见动静。
我心里还有着太多疑问要问她呢,见她这样,不由得愤愤不平起来,但又是无可奈何。
毕竟是累了,躲在沙发的被窝里,心里虽念着郝燕,竟迷糊着睡了过去,在梦中,见到她渐渐的向我走来,依稀的着了一层纱,朦胧的可以看到她那诱人的身体。她似笑非笑的舞动着自己的肢体,慢慢的解着她身上的轻纱,向我近了。
我伸手去抚摩她的身体,滑的如丝绸般,我突然使劲的把她搂了过来,自己的身体一阵的颤抖,一种超脱的感觉马上占据着全部的身心。
这种感觉马上把我从梦中惊醒,只觉得裤头湿湿的,无奈的睁开眼睛。这眼睛一睁,可我把吓了个不轻,只见郝燕衣着整齐的蹲在我的面前,正关切的注视着我。
是梦,是事实,那一刻,我有点迷茫。
郝燕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她的问候,我才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赶紧的把被子往胸部掩了掩。尴尬的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去屋子里吧,我还没穿衣服呢。”
郝燕并不走,说道:“你是不是生气拉?昨天……”
内裤湿了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我急切的说道:“没有,没有,你去吧,我真的要穿衣服呢。”
郝燕四下里看了看说道:“你是不是病了?脸都红了,发烧吧。”说着伸手去摸我的额头。
我一把把她的胳膊推开,心里暗骂:你白痴啊。说道:“没事儿,你去吧。”
郝燕愈加的纳闷我的表现了,终究是不走的问道:“你肯定是病了,别硬撑着咱早点去医院看看吧。你就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小病不看,会养成大病的。”
我无奈的说道:“我没病,是刚才梦到你了。行了,行了,你赶紧的去屋子里吧,我要换衣服了。”
郝燕惊讶的说道:“梦到我了?梦到我干什么了?”
我看着她那一脸白痴般的幼稚,忽而又觉得的可爱了起来。深深的望了她一眼说道:“男人梦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会做什么?”
郝燕好象忽然明白了似的,脸色一红,羞涩的骂了一句:“你流氓。”说着向外走去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买了饭,你换好衣服,到嫂子家来吃饭。”说着提起扔在写字台上的油条兜子拽门去了。
再到小霞嫂子房间得时候,见那里己经是融治的歌舞生平了。郝燕陪着锁子叔在忙活着做饭,大妈陪着小霞嫂子,不知道在说点什么,只见小霞嫂子可劲的点着头,脸上带着满足。见我进来,大妈抛开嫂子对我喊道:“司机,一会儿你带我去买点针头线脑的,都这个时候了,还不知道给孩子准备衣服。也真是的。”
小霞嫂子听大妈如此的喊我,微微的笑了,刚要对她妈解释,我挥了挥手笑道:“呵呵,大妈就是个勤快人,一刻也闲不住啊。”
大妈不再不理会于我,接着给小霞嫂子传授经验去了。
不一会儿,郝燕端一锅米粥出来了,我赶紧的凑过去,接了过来,笑问道:“烫吗?”
郝燕见我,脸色依旧是红了红,白我一眼,转身又向厨房走去。
我终究还是没陪大妈去买了针线,因为刚一下楼,就遇到了大哥。
大哥是自己来的,见到我就如见到了解放军叔叔一样的兴奋,由于这个兴奋,那己经没了头发的头皮都闪闪的亮了起来。随我到了办公室就说道:“三弟,你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他这一问,二哥的话又响在了我耳边。我想二哥肯定是觉察到什么了,所以所以才如此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