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骗我了,这就是证据!”说着,把手上的纸甩给安在天。 安在天接住问:“这是什么?” “什么?你不是要我做第二道题嘛,这就是答卷。” 安在天看看茶几上的试题说:“试题都还在这儿,你刚才并没有拿走,怎么就有答卷了呢?” “哼,别说它才三五页,就是三五十页,我照样只需看一眼,就全记在心里了。” 原来她已把题目默记在心,带回去做了。 安在天心里一下子生出满满的喜悦,道:“答卷就是答卷,怎么成什么证据了。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 黄依依:“见鬼!你还想蒙我?你以为只有你懂密码?这是……” “小声说,接着说,这是什么?” “说和不说一回事,你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 黄依依指着试题,一字一顿地说:“你这道考题是根据二战时期德军的一部高级密码,即‘莫测’密码的数学原理设计出来的。” 安在天愣了。 黄依依:“还要我告诉你吗?密码是用数学造出来的陷阱,玩的都是数学的游戏,所以,所有的密码都可以演变出一道或者几道超难的数学题。” 安在天问:“你以前破译过密码?” 黄依依反问:“这话是你该问的吗?” 这话确实是安在天不该问的,因为这是业内的基本道德。其实,安在天也无需再问了,事实已经明摆着。敢肯定,黄依依一定在美国兰登公司供职期间干过破译工作。 踏破铁鞋,得来全不废功夫。安在天相信自己已经找到人了,这个人就是黄依依。 安在天跑去找孙书记,上楼时,恰好和一个女同志劈面相逢。擦肩而过,他注意到她在掩面哭泣,一只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头低着,是一种很悲伤、很无奈的样子。 安在天继续上楼,却听得身后一声哀号,他一回头,看见那个女人已经坐在了楼梯上,大哭小叫起来。 安在天来到孙书记办公室,孙书记情绪不好,见了他也不像前几次那么客气、热情,好像刚刚经历过不开心的事情。 孙书记打起精神说:“我听谢兴国说他去找你,你什么话都没说就叫他走了,这是怎么回事?” 安在天直截了当地:“我们不谈谢兴国了,我来找你,是想看看黄依依的档案。” 孙书记吃惊地问:“黄依依?怎么你想要她?” 安在天点头。 孙书记:“你……你不会真是被我说她的一些好话迷惑了吧?” 安在天摇头。 孙书记的脸上,堆满了惊疑和不屑,而不是原先的谨慎和不安,道:“老实说,当时你没说要她,所以我都是拣了些好话来说;但你如果想要她,我可以说,我的态度很明确,她不合适,绝对不合适。当然,她有优点,人聪明,见识广,业务能力强,专业有建树,工作可以独当一面。但是……怎么说呢,有些话我不好说出口,不过请你相信我,她这人有问题,你换个人吧。” “我想知道她有什么问题。” “我也说过了,这是她个人的隐私,不便透露。” 安在天完全变成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霸道地说:“你应该知道,在我们面前,没有任何隐私。” 孙书记看他态度强硬起来,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我可以跟你说,但仅限于你知道。就像你的事,仅限于我知道一样。” “说。” “其实,你要早来一会儿,就会看到她的问题,黄研究员的问题。在你进门之前一分钟,一个女同志刚从我这里哭着走了。” “是不是一个中年妇女,穿一件花棉袄?” “就是她。” “我在楼梯口碰见她了,现在可能还在哭呢。” “你知道她为什么哭吗?” “为什么?” “那你得去问黄依依,她最清楚。她把人家男人勾引了。” 安在天瞪大了双眼。安在天问:“你调查过吗?是谁勾引了谁?” “还用得着调查?肯定是她勾引了人家的丈夫。”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 “杨同志,你不了解黄依依,而我是太了解她了。”说着,他从抽屉里翻出几封信。 安在天拿过来看。 孙书记:“这都是告状信,有匿名的,也有署名的,说的都是一个内容,黄依依思想腐化,乱搞男女关系。有的还指名道姓的,跟某某某,什么时候,在哪里被人捉奸在床。哎哟,丢死人了!我堂堂一个数学研究所,真是被她连累得斯文扫地。” 安在天一边看着,一边问孙书记:“这些都是什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