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去,将闫京生独自丢在里面。 “哐当——”一声,门关上了,又静又黑的夜。 一个人影悄悄地走到钱之江的床边。钱之江睁开眼睛,好像从来就没有睡着的样子。 唐一娜深情地看着他。 钱之江眼睛大睁着,也看着唐一娜,没有表情。 唐一娜退回到自己的床上。 钱之江重新闭上眼睛。 汪洋打着呼噜…… 闫京生绝望地看着桌子上专门留给他写自白书的纸和笔。笔是蘸水笔,插在墨水瓶里的。 闫京生拔出笔,把墨水全甩了,还塞入嘴巴用口水把墨水洗了,然后,用笔尖捅破了身上刚刚凝结的血痂。 血涸涸地流了出来,闫京生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自己的鲜血流淌。不一会儿,他蘸着自己的鲜血开始落笔写起来。 唐一娜进来,径直开灯,并朝自己的床走去。 裘丽丽坐了起来:“你干吗?” 唐一娜:“干吗?我回来睡觉!” “我不是男人,没有资格和你同居,你还回有资格的人身边去吧。” “我愿意睡哪儿就睡哪儿!” “好,那我出去,你带回来男人身上热哄哄的臭气,我闻不惯!” 唐一娜顺手将枕头砸向裘丽丽—— 钱之江听见隔壁房间的吵闹,他翻了一个身,又睡去了。 终于到了早晨,特务显然刚起床,往洗漱间走。他走到关押闫京生的房间门口,忽然感觉到脚上沾乎乎的,低头一看,地上流满了血,是从门缝里流出来的。 特务打开门—— 闫京生躺倒在满地的血泊中,已经割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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