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试探老狐狸 

　　自从看到文晖弄回的假档案后，包瑞明决定从两个方面入手。一是锁定老狐狸，老狐狸可以为他私自下令击毙丁吾法找出一千条理由辩解，但第二次让文晖夺到档案后就地销毁，他的所有理由就都显得苍白无力，暴露出了他的心虚；二是查找那个姓邱的人，找到这个人，假档案的事就有可能弄清楚。 

　　但是，方案刚确定，还没开始实施，老狐狸就住进了医院。 

　　现在对老狐狸无计可施，只能静观其变，但寻找台湾人的工作却有了眉目。几个省的台办把所有在大陆的邱姓台湾人报上来，经过分析筛选，确定了几个对象重点核查，最后确定为广东某市的台商邱炎伟。 

　　包瑞明又派人赴该市对邱炎伟进行初步调查，该市国安部门掌握的有台湾情报背景和台独背景的人员名单中，没有邱炎伟。该市台办也说，邱炎伟是个遵纪守法的台商，而且还是该市台商协会负责人，没有什么不良记录。 

　　“显然，姓邱的是情报界专家级的人物。”包瑞明向胡欣红和楚峰等人介绍了初步情况后说，“他来大陆投资办厂多年，把自己隐藏得很深，至今有关部门也没掌握他丝毫情况，更不知道他是特工，而且，在当地，方方面面对他都是一致好评。但有一个情况可以证明他的精力并没放在经商办企业上，几乎每年他都有大半年在国外，工厂却交给一个女助理打理。最近一次，他离开的时间最长，我算了算时间，你们去南美之前，他就离开了，直到你们送档案回来的那天才回厂。” 

　　“从我们在澳大利亚监听的对话可以知道，丁吾天到澳大利亚，也是由他鼓动的，丁吾天对档案好像没什么兴趣。”楚峰说。 

　　“如果档案落到台湾情报部门的手里，对我们造成的损失之大，怎么估计都不过分。被丁吾法拉下水的腐败分子都是些大人物。”包瑞明说，“掌握了他们腐败的证据，就可以逼他们就范，提供我们政治、经济、军事的机密。” 

　　“像老狐狸这样的人什么情报都搞得到，绝对是一级机密。”文晖插话道。 

　　“所以，必须对姓邱的采取行动。”包瑞明看了文晖一眼，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采取什么行动？”楚峰问。 

　　“我已征得方组长同意，秘密逮捕他。”包瑞明果断坚毅地说。 

　　然后，胡欣红驾车陪着程京武去医院见樊玫捷。 

　　胡欣红在出发之前已给樊玫捷发了短信，让她到停车场见面。 

　　胡欣红开车一进医院住院部，便看见樊玫捷在花坛前悠闲地观花赏草，摇下车窗向她示意后，便把车直接开去了停车场。胡欣红选择停车场，是因为这个位置正好是老狐狸窗口的死角，即使他在窗口观望，也看不见。 

　　第一次来见樊玫捷时，幸亏她多了个心眼，否则就会被在窗口观望的老狐狸看见。那次，她约樊玫捷在花坛见面，当她的车开到楼前时，也看见樊玫捷在花坛边上闲逛。招呼她上车之前，她突然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老狐狸病房的窗口，恰好看见老狐狸站在窗口看着花坛前的樊玫捷。 

　　后来樊玫捷告诉她，她出病房时，老狐狸正在熟睡。 

　　由此，胡欣红更加认定老狐狸是装病，建议樊玫捷每天都到花坛周围散步，然后装作化妆，拿出镜子看老狐狸是否在窗口。果然，每次樊玫捷到花坛边散步，不管离开病房前老狐狸是在睡觉还是在看电视，她都会发现他出现在窗口。 

　　这一发现使樊玫捷心痛，因为她相信了胡欣红所说，老狐狸是在装病。 

　　这次，看见樊玫捷后，胡欣红又抬头看窗，不见人影，但小心起见，她还是把车开到了停车场。老狐狸一定是留心多次，没见异常，也就习惯了。 

　　樊玫捷慢悠悠跟来，又抬头看了看病房楼可以看见停车场的窗前有无人影，才迅速上了胡欣红的车。 

　　“小武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樊玫捷看见程京武，惊喜地叫道。 

　　“今天。”程京武也欣喜地回答。 

　　“红姐，怎么事先不告诉我？”樊玫捷埋怨道。 

　　“主要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这些日子，姐姐知道你太闷，想让你调节一下情绪，你还敢埋怨姐姐。”胡欣红笑道。 

　　“真想和你们在一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日子真开心。”樊玫捷叹道。 

　　“是想同小武子在一起吧？”胡欣红戏谑道。 

　　“红姐你———”樊玫捷瞟了程京武一眼，垂下了眼帘。 

　　程京武也涨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