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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埃及记》
以色列的后代在歌珊至少生活了400年。他们在那里日子过
得很红火，人丁兴旺，子孙绵绵。到了大约公元前15世纪，埃及
有一位新法老登上了王位。这位法老不承认约瑟对埃及曾经有过
的功绩，他对希伯来人生养众多、繁荣强盛深为不安。
法老对他的百姓们说：“你们看呀，以色列民族比我们强盛，
人口比我们还多。如果我们不用巧计对付他们，任凭他们繁殖延
续，他们就会更加强盛，那么日后战争一爆发，他们会联合我们
的仇敌来攻击我们，然后离开我们这个地方。”
当时法老正在尼罗河三角洲建新都拉姆塞，还要建一座粮库
和军械库城。他就派以色列人去干最苦最累的活：和泥，烧砖，田
间的农活。监工对他们非常狠毒，不给水喝，不让休息，企图用
这种办法来减少以色列人的寿命，损坏他们的身体。但是结果却
相反：以色列人受的苦越多，他们繁殖生命的能力就越强，人丁
越加兴旺。
希伯来人有两个接生婆，一个叫施弗拉，一个叫普阿。埃及
法老命令她们说：
“你们为希伯来妇女接生，看她们临盆的时候，若是男孩就把
他杀了，若是女孩就把她留下，让她活命。”
但是这两个接生婆虔敬上帝，她们不愿意干这种事情。她们
没有杀死希伯来人的男孩，却让他们活下来。以色列人的人丁越
来越兴旺，法老知道后，就把她们叫去责问道：
“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把希伯来人的男孩都杀死呢？…
两个接生婆机智地回答说：“因为希伯来妇女与众不同，她们
身体非常健壮，每次都是在我们未到时就生产了。”
法老听了这活，就重新下了一道命令：“以色列人：你们所生
的男孩都必须丢在河里、所有的女孩都可以留下。违者斩首。”
那时候有一个利未族人叫暗兰的，娶了他父亲的妹妹约基别
为妻。约基别给他生了一男一女，女儿是姐姐米利暗，儿子是弟
弟亚伦。在埃及法老发布溺死以色列男婴的命令后，这对夫妇又
生了一个儿子，：长得非常俊美。他们不忍心把这孩子扔到河里，在
家里悄悄地把他养了3个月。3个月后再也藏不住了，因为那孩子
的哭声很大，在大街上都听得见。他们打听到法老的女儿十分善
良，常常作好事帮助以色列人。为了不给全家人带来麻烦，为了
最终能够保住孩子的性命，丈夫就找了一个蒲草箱，在上面抹上
石漆和沥清，将孩子放在里头，然后把箱子搁在王宫附近河边的
芦苇中，希望公主能够看见，因为她每天都到那里去洗澡。
孩子的姐姐米利暗远远地躲着，看那孩子的下落会怎么样。公
主象往常一样来到河边洗澡，洗完澡后就带着使女们在河边散步。
他们看到了装婴儿的箱子，公主就打发使女把箱子拿过来。
公主打开箱子的盖，一看，是一个男孩。那孩子一见生人就
哭了，公主看着小生命在哭泣，非常怜悯他，说：“这是希伯来人
的孩子。长得多怜人啊，我来收养他作义子巴。”
一直躲在一边的米利暗姐姐听说公主要收弟弟为义子，急忙
上前去问：
“尊贵的公主，我到希伯来妇女中去给你请个奶妈来，为您奶
这孩子，好吗？”
公主见那姑娘长得纯真可爱，就欣然应允道：“好吧。”
米利暗回家里叫来了自己的母亲，来给公主的义子作奶妈。
公主打量了孩子的“奶妈”一番，吩咐她：“你把这孩子抱去，
为我好好抚养，我会给你报酬的。”
奶妈非常高兴地应声而去。那男婴又回到了生身母亲的怀抱。
那孩子在自己亲生母亲的精心照顾下长得很好，不多久就断
奶了。奶妈就把这孩子带到宫中，交到公主跟前。公主给孩子起
名为摩西，意思是“水里的孩子”，以此纪念是她把他从水中捡来
的。
摩西从此就生活在王宫里，接受宫廷教育，享受宫廷的物质
生活，仿佛他生来就是王室成员似的。他穿的是贵重的细料衣服，
住的是陈设豪华的房间，身边有好多奴仆侍候。他到庙字里去听
祭司讲课，经常乘着华丽的马车在城里兜风。他也非常热爱敬重
自己的“奶妈”，经常去看她。这位“奶妈”一有机会就给他讲述
希伯来民族的历史，教给他本族的语言，谆谆教诲他不要忘诅自
己的希伯来血统，到他懂事以后，还对他讲了全部的真情——她
是他的生身母亲。
因此他经常到工地上去看自己的同胞干活，有时也与他们交
谈。他看见自己的同胞在苦难中挣扎，听见驱赶他们去干苦役的
鞭挞声，他的耳边响着以色列人的哭泣和求救的声音，睡梦中他
常常看到母亲温存而悲哀的面容。最使他感到气愤的是以色列人
对自己命运的麻木，以及苦难中相互间的冷漠。
他的血管里，骚动的鲜血在奔流着。
一天，他看见一个埃及监工殴打一个希伯来同胞。摩西四顾
无人，一气之下，就把那个监工打死，埋在沙土里。
第二天，他照样出去，看见两个希伯来同胞争斗，非常生气，
就上去教训欺负人的那一个，对他说：“你为什么打你的同胞呢？”
没想到那人竟说：“谁立你作我们的首领和审判官呢？难道你
要杀了我，象杀那埃及人一样吗？”
摩西听到这话，顿时惧怕起来，心里说：“昨天的事恐怕被人
发现了，所以今天才传扬出来。”
他想，法老一定已经知道了他杀人的事。这事要让法老知道，
决不会饶他。果然，好心人很快给摩西报信，说宫廷卫队来捉拿
他了。摩西顾不上换衣服，仓惶地逃出都城，到东方的米甸去了。
那里的荒漠使他逃脱了埃及卫队的追捕。（出1：1一2：15；6：20；
15：20；尼26：39）
米甸在阿拉伯沙漠中，在阿卡巴湾的东侧。那里住着亚伯拉
罕和他的二房妻子琴土拉所隼的儿子米甸的后代。这里是米甸人
的住地，地名也叫做米甸。米甸人与以色列人有亲属关系，所以
摩西想去投奔他们。
从歌珊到米甸，路程有450公里，沿途是沙漠和草原，当摩
西到达米甸时，长途跋涉已经使他精疲力尽。他仓惶出逃时穿的
那身宫廷服装已经又脏又破，昔日的华丽连一丁点儿痕迹也没有
留下，完全象一个到处流浪的乞丐。
摩西在当地水并旁一块石头上坐下休息，好奇地观看7个姑
娘饮羊，突然有几个牧羊人赶着羊群来到井边，他们把那7个姑
娘推开，饮起自己的羊来。摩西见到牧羊人如此无礼，十分愤慨，
不顾疲惫，冲上前去，挥拳就打。那几个牧羊人害怕了，就赶着
羊群走了。原来这7个牧羊的姑娘是米甸当地很有威望的祭司叶
忒罗的女儿。
叶忒罗又叫流珥，当他听到女儿们讲起摩西见义勇为的事情
后，就对女儿们说：“那个人现在在哪里？为什么撇下他呢？快去
请他来家里吃饭。”
叶忒罗打发人把摩西请到家里来作客。谈话中，他还了解到
摩西是自己的远亲，就留他在家与自己同住，还把女儿西坡拉许
给摩西作妻子。那一年摩西年满40岁。
西坡拉给摩西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叫做革舜，另一个叫做以
利亚撒。
摩西在岳父家居住了40年，帮助岳父经营家业，放牧牲畜。
境遇的改变，进一步锻炼了摩西的身心。严峻的大自然，朴素而
自食其力的牧人生活，孤独地在露天中度过的时光，促使他思考
生活的意义。埃及王宫中的安逸生活渐渐被淡忘，米甸人对自己
是亚伯拉罕的后代的自豪感染着他。他经常登上山岗，举目四望。
在西方，摩西看到一片沙漠，沙漠那边就是埃及，他的民族正在
那里受苦受难。在东方，在那群山后面很远的地方是迦南，那里
是他的祖先的故乡，是以色列人的乐土。他心中酝酿着一个伟大
的计划：他决心把自己的同胞从埃及的奴役中解救出来，把他们
领到富饶的迦南故上去。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实现这个计划，只好眼看着自己一年
年地衰老下去，心急如焚。在他80岁那年的一天，摩西在何烈山
脚下放羊。据米甸人说，这是一座神山，山顶的云端里住着他们
的神，亚伯拉罕的神，以色列的神。那一天上帝的使者向摩西显
现，在四下观望之际，忽然看见一个奇异的景象：一丛荆棘燃烧
起来，但却未被烧毁。
摩西说：“我要过去看看这伟大异象。这荆棘为什么没有烧坏
呢？”
上帝见他要过去，就从荆棘里呼叫说：“摩西，摩西！”
摩西答道：“我在这里。”
上帝说：“不要这样到我跟前来，应当把你脚上的鞋脱下来，
因为你站着的地方是圣地。”
上帝见摩西脱了鞋，又说：“我是你父亲的神，是亚伯拉罕的
神，以撤的神，雅各的神。”
摩西蒙上脸，因为他怕看见上帝。
上帝在荆棘丛中的熊熊烈焰烘托下，在天上对摩西说：“我听
见以色列人的哀号，我也看见他们在埃及受欺压。我要打发你去
埃及，把以色列人解救出来。”
摩西想，我怎么能做到这些呢？他对上帝说：“我是什么人，
竟能去见法老，将以色列人从埃及领出来呢？”
上帝鼓励他说：“我与你同在，你必能克服一切困难。”
摩西仍然信心不足，对上帝说：“我到以色列人那里，对他们
说：‘你们祖宗的神打发我到你们这里来。’他们若问我说：‘他叫
什么名字，’我要对他们说什么呢？”
上帝说：“就说神的名字叫耶和华。”
摩西又问：“我凭什么能使以色列人相信我，”听从我的命令，
跟我出埃及呢？我光是知道您的圣名就能完成使命么？”
上帝指着他的手问：“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
摩西答道：“是手杖。”
上帝命令他：“把它丢在地上。”
摩西把手杖丢在地上，手杖便变成一条蛇在地上爬行。摩西
吓得赶紧跑开。
上帝告诉他：“你不要怕。伸出手来拿住它的尾巴，它必在你
手里变为杖。这样你就可以向他们证明，你们祖宗的神曾向你显
现，与你同在。”
这是上帝赋予摩西的第一个神迹。
接着上帝又教给他第二个神迹。上帝说：“把手放在怀里。”
摩西把手放在怀里，然后抽出来，不料手上长了大麻风，风
疹象雪那么白。
上帝又告诉他：“再把手放进怀里。”
摩西再把手放进怀里，然后抽出来，仔细端详，手上的大麻
风已经好了，手上的皮肤跟其他部位没有什么两样。
上帝恐怕人们还会以为这两个神迹都是雕虫小技，又教给摩
西第三个神迹。上帝对他说：“这两个神迹他们若都不信，也不听
你的话，你就从河里取些水，倒在旱地上，你从河里取出来的水
必在旱地上变成血。”
上帝教给摩西三项神迹，满以为他会就此领命而去，但摩西
又提出一个新的问题。他对上帝说：“主啊，我是个笨嘴笨舌的人，
一向不擅长言词，我怎么去说服法老和众人呢？”
上帝见摩西还在借故推委，很不高兴，不过，他仍然耐着性
子对摩西说：“是谁造就了人的口才呢？是谁使人口哑、耳聋、目
明、眼瞎呢？难道不是我耶和华吗？现在去吧，我一定赐给你口
才，指教你应当怎么说话。”
摩西这回没有什么好推委的了，就干脆直言不讳他说：“你愿
意打发谁去，谁就去好了，我不胜任。”
上帝发怒了，他明确告诉他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过上帝
还是答应让他的哥哥亚伦出来帮助他完成使命：“你不是有你的哥
哥利未人亚伦吗？我知道他能言善辩。他会出来帮助你，他将替
你对百姓说话，你要把他当作你的喉舌，他要把你当作神。”
未了，上帝又叮嘱他：“你手里要拿着这手杖，好行神迹。”
摩西回家向岳父叶忒罗讲了上帝对自己的神渝，叶忒罗同意
他带着妻子西坡拉和两个儿子回埃及去代表上帝拯救以色列人。
摩西一家骑着驴踏上了回埃及之路。途中摩西遇险，差点丧
命。事情是这样的：天黑了，摩西一家在一家客栈里住下来过夜。
突然大祸临头，上帝耶和华要杀死摩西，因为他没有给两个孩子
施割礼。西坡拉拿一块火石，割下他儿子的阳皮，丢在摩西脚前，
说：“你真是我的血郎了。”这样耶和华才放过他。
到了埃及，亚伦奉上帝的命出来相迎。两兄弟把以色列众长
老召集在一起，告诉他们，按着耶和华的旨意，以色列人应该离
开歌珊地。摩西当众行了耶和华传授给他的神迹，亚伦又进行宣
传动员，所有的以色列人都相信离开埃及去迦南是上帝的意志。他
们同意尽快离开这块以色列人的屈辱和苦难之地。（创25：1一25：
6；出2：16一2：25；3一4）
自从摩西一气之下杀死埃及人以来，已经过去40年。原来那
个法老已经死去，在位的是另一个法老，宫里的官吏也换了另一
代人。摩西杀人的事早已被忘却，所以他不再有被捕杀的危险了。
说实在的，有谁能认出这个身披粗布长擎，长着一脸花白的大胡
子、手执牧羊杖的亚细亚人，竟是埃及公主的义子，当年风度翩
翩的埃及贵族呀！
摩西和亚伦会见法老，对他说：“耶和华以色列的神这样说：
‘容我的百姓去，在埃及的旷野里向我守节。’”
这当然是一个花招，他们根本不想再回来受埃及人欺压了。
法老说：“耶和华是谁，要我听他的话，要我允许你们到旷野
里去呢？我不认识他。”
摩西和亚伦说：“耶和华是以色列人的神，我们不听他的话就
会受到瘟疫刀兵的攻击。求您允许我们带着我的人民到旷野里去
3天给他献燔祭。”
法老被激怒了，他大发雷霆他说：“你们不是要叫百姓旷工吗？
他们旷了工，活儿谁来干？你们来替他们干吗？”
法老没有把煽动罢工的罪名加在摩西和亚伦身上，给他们治
罪，因为他知道他们是以色列人的领袖，弄得不好会引起民变。但
是他决定惩罚以色列的百姓，他吩咐自己的督工和他们委派的以
色列官长说：
“你们不要照常把草给以色列人烧砖，你们要叫他们自己去捡
烧砖的草，你们要求他们每天做砖的数目一点也不要减少。”
埃及地处沙漠，柴草很难找到。以色列人散布在埃及全国捡
碎秸当柴草为法老烧砖。百姓完不成任务，督工就责打以色列人
的官长。官长们苦不堪言，他们遇见摩西、亚伦就抱怨说：
“愿耶和华监察你们，施行判断，因为你们使我们在法老和他
臣仆面前有了臭名，把刀递在他们手中来杀我们。”
摩西感到非常惭愧，他觉得自己没有尽到责任却给同胞带来
了更大的灾难。他甚至有些埋怨耶和华没有履行诺言。他求告上
帝说：
“主啊，您为什么苦待百姓呢？为什么我回来向法老说您的名
字，他却不允许我们离开呢？你一点也没有拯救以色列人。”
耶和华对摩西说：“我要用全能的手惩罚埃及法老，我要使法
老的心更强硬，也要在埃及地多行神迹奇事。去到法老那里，对
他说：‘让以色列人走出你的国家埃及去吧。’但法老必不听你们
的话。我要伸手重重地惩罚他们，把以色列人救出来。”
摩西和亚伦进宫去见法老。亚伦把手杖扔在法老面前，手杖
变成一条蛇在地上爬行。他们以此证明上帝的神迹。对此，法老
只是冷冷一笑，他召来术士，他们施行埃及法术，各人把手杖丢
在地上，都变成一蛇。虽然最后亚伦变出的蛇吃掉了术士们的蛇，
但法老不为之所动。
摩西和亚伦就决定按照上帝的神谕行事，他们要连降十大灾
难给埃及，迫使法老屈服。
第一回，摩西和亚伦按照上帝的旨意，给埃及降下血灾。他
们去见法老，亚伦在法老和他的臣仆眼前举杖击打河里的水，河
里的水都变作血了。河里的鱼死了，河水也腥臭难闻。埃及遍地
都有了血，连木器中、石器中都有了血。埃及人无法饮用河里的
水，只能在河边挖井汲水出来供人畜饮用。这种血水的法术共持
续了七天。但是固执的法老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
第二回，摩西和亚伦按照上帝的授意，给埃及降下蛙灾。亚
伦把手杖伸到江河池塘的水上，水里就长满了青蛙。青蛙跳进了
法老的王宫，他的宫殿上、寝宫中、床榻上、大臣们的房屋里、百
姓的身上，到处都是青蛙。这回法老主动召见摩西和亚伦，对他
们说：
“请你们求耶和华使青蛙离开我和我的人民，我就允许你们去
祭把耶和华。”
摩西回答道：“那好说，凭你说什么时候要青蛙离开陆地，只
呆在河里，都可以办到。”
法老迫不及待他说：“明天。”
第二天，所有陆地上的青蛙都死了。人们把死青蛙聚成一座
座小山，埃及到处充满了腥臭。
法老见灾祸解除，他反悔了。以色列人仍然没有获得出埃及
的批准。
第三回，按照上帝的命令，亚伦用手杖击打地上的尘土，使
尘土在埃及遍地变作虱子，埃及人的身上和畜牲身上爬满了虱子。
但是虱灾没有使狠心的法老回心转意，他还是不肯听从摩西的话。
摩西见此情形就接着显现了第四回神迹，向埃及降下蝇灾。他
让成群的苍蝇爬到法老、大臣和埃及百姓的身上，埃及人的房子
里，道路上，到处都是成群的苍蝇，而歌珊地却没有一只苍蝇。
法老召来摩西和亚伦，对他们说：“你们去吧，就在埃及祭礼
你们的神吧。”
摩西说：“这样不合适，因为我们要把埃及人所厌恶的东西在
他们眼前献为燔祭，他们会用石头打死我们的。我们要往旷野里
去走三天的路程，才能祭把他。这是他的吩咐。”
法老说：“我允许你们到旷野去，只是不能走得过远。你们要
为我祈祷。”
于是摩西请求上帝消灭了那些苍蝇。但是法老见灾难已除就
再一次反悔了。
第五回，摩西进宫去见法老，警告他们将在埃及降下瘟疫。摩
西对法老说：“你如果不答应让我们去，埃及全国的牲畜都将在明
天患瘟疫死去。”法老仍然是铁石心肠，对摩西的警告不予理睬。
果然，埃及的牲畜，不论是马、驴、骆驼、牛、羊都在第二天死
去了。只有以色列人的牲畜一个也没有死。
第六回，摩西按照上帝的吩咐，用炉灰在法老面前向天上扬
起，这灰落在埃及人的身上或牲畜身上，成了起泡的疮。疮灾使
埃及人坐立不安，不过这也未使冥顽不灵的法老开窍。
第七回，摩西听了上帝的话，用手杖向天空一指，上帝就打
雷下雹，还有火闪到地上。雹与火相杂，甚是利害。这冰雹很大，
从埃及开国以来都未见过。冰雹下在埃及全国，凡是在田间所有
的人和牲畜，以及一切菜蔬和树木都被打死了。只有歌珊没有下
冰雹。
法老召来摩西和亚伦，对他们说：“这一次我犯罪了，耶和华
是公义的，我和我的百姓是邪恶的。这雷轰和冰雹已经够了，求
耶和华马上停止雹灾，我就让你们离开。”
摩西说：“只要我们向耶和华举手祷告，雷必止住，也不会再
有冰雹。”
但是当摩西把灾难止住后，法老再次变卦了。
摩西警告法老说：“你若不允许我们离去，明天埃及就要降下
蝗虫之灾，蝗虫会把你们剩下的庄稼、树木都吃光。”
法老害怕了，他赶忙求摩西说：“好说好说，你们可以去了。
但只有壮年人才能去，妇女孩子和牲畜不能同去。”法老的臣仆也
劝告法老说：“这人为我们的网罗要到几时呢？容这些人去吧，去
事奉他们的耶和华上帝罢，埃及已经败坏了，你还不知道么？”
法老生气他说：“胡扯！只能照我说的办，否则就不要去。”
第八回，摩西给埃及降下蝗灾。他向埃及的上空伸杖，当天
晚上，耶和华使东风刮过埃及境内。到了早上，东风把蝗虫刮来，
落在埃及的四面八方，非常厉害，埃及历史上以前没有记载过，以
后也再没有发生过。蝗虫在天空中飞过，把太阳都遮住了。蝗虫
吃光了冰雹留下的蔬菜、水果、树木，使田野里没有了一点绿色。
法老急忙召来摩西和亚伦，对他们说：“我得罪了耶和华你们
的神，得罪了你们，现在我最后一次求你饶恕我的罪过，使我脱
离这一次死亡。”
摩西把请求传给耶和华，第二天晚上就刮起了极大的西风，把
所有的蝗虫都吹到红海淹死了。
当最后一只蝗虫被风吹走时，法老翻脸不承认自己讲过的话。
第九回，摩西向天上伸杖，给埃及降下黑暗之灾。黑暗笼罩
了埃及三天，这三天中，埃及人伸手不见五指，不能干任何一件
事。只有以色列人家中有光亮。
法老召来摩西，对他说：“我同意你们的妇女孩子都随你们去，
但要把牛群和羊群留下。”
摩西说：“我们要在旷野举行燔祭，没有牲畜怎么行？我们所
有的牲畜都要带去，一只蹄子也不能留。”
法老厉声他说：“你给我滚！从今以后不要再让我见到你，要
不然，我会要你的命。”
摩西冷冷他说：“你说得好，我必不再见你的面了。”说罢提
着手杖扬长而去。
第十回，上帝给埃及人降下头生子之灾。这是最后一个，也
是最致命的惩罚。
在灾难降临之前，上帝预先告戒以色列人，叫他们做好准备。
他晓偷摩西和亚伦，要他们传达圣命给以色列人说：
“你们要以本月为正月，为一年之首。本月初十，你们每一家
都要准备一只无残疾的公羊羔；初＋四，你们要艳羊羔宰了，把
羊血涂在自家门上，当天晚饭以色列人要吃烤羊羔肉，要与无酵
饼和苦菜一起吃。我要越过你们去杀死埃及人的长子。”
摩西还告诉以色列人，吃晚饭前就要做好动身离开埃及的准
备。于是那天晚上人们便戎装束腰吃晚餐。
到了半夜，耶和华看见谁家门上没有羊血，就走进去把那家
的长子杀死，不管是法老的长子还是奴隶的长子，统统杀掉，就
连一切头生的牲畜也都杀了。哭声遍及全国，没有一个埃及家庭
不死人的。只是到这时候，法老才真正意识到摩西的威力，他连
夜召来摩西和亚伦，对他们说：“去吧，去吧。把你们的以色列人
从我的人民中带出去吧，去事奉你们的神吧。这回你们什么都可
以带去，连羊群牛群都带走吧。”
埃及人遭受如此惨重的灾难，惊魂失魄，以色列人早有准备，
他们乘机报仇雪恨，抢劫了埃及人的金器银器衣裳等财物和各种
兵器。这样以色列人有了金银财宝，有了武器，为和沙漠上的部
族打仗作好了准备。
摩西把这一天（犹太历的：月14日）定为逾越节，意思是那
和华越过了以色列人家，而只杀死了埃及人家的长子。（出5：1一
12：36）
以色列人抢劫了埃及人的财物以后，已是黎明时分。他们便
整队从埃及兰塞出发，向东边的疏割前进。
以色列人在埃及居住了430年，来时只有70人，现在光步行
的男子就有60万之多。男人们个个手执武器。
走在以色列人队伍最前面的是灵车，灵车上的木棺中放着约
瑟的木乃伊；殿后的是无数的羊群和驮着东西的驴队。
在沙漠地带，以色列人高兴地发现耶和华在给他们引路。白
天耶和华在云柱中，夜里在通天的火柱中指引他们前进。这样他
们便可日夜兼程地赶路。
一开头，摩西领着以色列人走商队来往的道路，就是沿着红
海的岸边走。后来，他又领着以色列人向南拐弯，进入沙漠地带，
因为他怕当地人沿海设立的关卡不会轻易放行。在叶法姆，以色
列人头一回停下来休息，然后又按耶和华的旨意向北方转，安营
在比哈希录前面，密守和海之间，离巴力洗芬城不远的地方。以
色列人这样折来拐去，是为了迷惑埃及人，使他们摸不清他们的
目的地到底在那里，以免中他们的埋伏和拦截。
且说法老听说以色列人浩浩荡荡出走以后，与他的仆臣们商
量道：“放走以色列人，往后谁来服侍我们呢？不能这么便宜他们，
让他们跑了。”
于是法老就亲自点兵，带领600辆战车，来追赶以色列人。
以色列人回头看见尘土飞扬处是埃及的追兵逼来，都感到很
害怕，他们七嘴八舌地抱怨摩西说：
“难道埃及没有坟地，你把我们带到旷野里来送死吗？”
“我们祖祖代代服侍埃及人已经430年了，已经习惯了。在埃
及当奴隶虽然苦，总比在这沙漠里白白地死在追兵的手里要好得
多。”
摩西安慰陷入绝境的百姓说：
“不要惧怕，耶和华绝不会看见自己的百姓受难而不管的。你
们今天看到的埃及人以后再也不会看到了。”
果然，当黑夜降临时，有一条烟雾构成的墙把埃及人从以色
列人身边分开。埃及人那边一片黑暗，以色列人那边光亮如白天。
那天晚上，上帝还在红海上刮了一夜大风，使海潮退去。
第二天，摩西来到海边，根据耶和华的授意，伸出手杖把海
水分开，劈出一条旱道，水在旱道两边象围墙一样高高耸立。
以色列人于是便匆匆地顺着这条旱道走到了彼岸。
法老看见以色列人过了红海，暴跳如雷，命令埃及将士赶快
尾追上去。法老的一切马匹、车辆和步卒都跟着以色列人下到海
中间的旱道上去。上帝用强光照射埃及军队，埃及军队便陷入一
片混乱。上帝还使他们的车轮脱落，进退两难。
这时，摩西向海里伸杖，海水便开始合拢。埃及军队更加慌
张，兵、马、车相互践踏倾轧，一个也没有逃到岸上，全部被海
水吞没。
以色列人看到埃及人的尸体和他们牲畜的尸体漂在海面上，
黑压压地一片，心里充满了对上帝的敬畏。他们更加信服上帝的
使者摩西了。
以色列人胜利了。大家便在海边的旷野里狂欢起来。人们欢
天喜地，击鼓奏乐，载歌载舞地唱道：
“我要向耶和华歌唱，
因他大大战胜，
将马和骑马的投在海中。
耶和华是我的力量，
我的诗歌，
也成了我的拯救。
这是我的上帝，
我要赞美他；
他是我父亲的上帝，
我要尊崇他。
耶和华是战士，
他的名是耶和华。
法老的车辆、军兵，
耶和华已抛在海中，
他特选的军长，
都沉于红海。
带领人们唱歌的是摩西的姐姐米利暗，她手里拿着鼓，一边
击鼓一边唱，众人便跟着她唱。
尽情欢唱之后，人们便坐下来吃无酵饼，养精蓄锐准备着继
续前进。（出12：37一15：21）
红海大捷后，摩西率领以色列人从红海往前，到了书珥的旷
野。他们走进了无水区，走了三天都没有找到水喝。好不容易到
了玛拉，那里的水又是苦的，人畜不能饮用。人们渴得要死，他
们难以忍受这样的打击。不满和怨言再次在以色列人中爆发。为
了安定民心，摩西请求上帝显示神迹。上帝指示给摩西一棵树，告
诉他，那树的枝叶可以使水变甜。摩西就摘下一些树枝扔在井里，
井水顿时就变甜了。人们喝足了水，喂饱了牲畜，稍事休息又继
续前行。
以色列人到了以琳，那里有12股泉水，70棵棕树。他们就在
那里安营扎寨。不过以琳不是目的地，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
他们走啊走，从埃及出来已经6个星期了。这时他们来到以
琳和西奈中间的汛这个地方。他们便在汛安营扎寨。
汛这个地方仍然是一片荒漠。太阳热得象火烤一般，更糟的
是，带的粮草和水也都用尽。人们又嚎叫起来：
“我们要水喝！”
“我们要食物！”
“我们还不如早早地死在上帝手下，死在埃及呢，那时我们还
可以坐在肉锅边吃个饱。你们把我们领出来，到这个荒无人烟的
沙漠中，是诚心要我们全都饿死吗？”
听到这些话，摩西痛苦地感觉到，以色列人身上的奴性太重
了，他们竟然认为肉和饱饭比自由还珍贵。摩西和亚伦出来安慰
全体以色列人说：
“上帝已经听见了你们的怨言，快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到了黄昏时候，摩西的预言果然应验了。无数鹌鹑从东方飞
来，一下子遮满了整个驻地。这些鹌鹑由于长途飞行，累得筋疲
力尽，只能无力地运动翅膀，因此伸手可得。以色列人全都忙着
捉鹌鹑，燃簧火，用叉子烤鸟肉，霎时间野味馋人的香气弥漫了
整个营地。以色列人吃得饱饱的，直到躺下睡觉时，口里还不断
地赞扬摩西，把他几乎捧上了天。
第二天早晨起来，以色列人惊讶地发现了另一个神迹：整个
荒原全部铺满了象白雪似的小圆物。大人小孩都走出来看个究竟，
有的人拣一个起来尝尝，感觉到滋味好象掺蜜的薄饼。
摩西对人们说：“这是上帝赐给你们的食物。”
以色列人管这食物叫吗哪。从此，在40年浪迹荒漠的过程中，
他们每天都收集天降的食物吗哪，正好够一天食用。这就是上帝
赐给以色列人在沙漠中的粮食。
虽然以色列人每天有吗哪可吃，但仍然经常面临缺水的危险。
他们从汛往前走，到了非汀安营扎寨。那里找不到一口井，人们
遭受干渴的折磨。结果营里混乱起来，到处是怨言，都来找摩西
要水喝：
“快给我们水喝吧，我们都炔渴死了。”
“你为什么将我们从埃及领出来，使我们和我们儿女、牲畜都
渴死呢？”
有的人还发疯似地捡起石头来，要砸死摩西。
摩西向耶和华求救，他照耶和华的吩咐带领众人来到何烈山
下，当着大家的面，用手杖击打岩石。霎那间，岩石裂开一道缝，
一股清澈的山泉涌了出来。
水找到了，人心稳定下来。摩西刚想指挥会众安扎营盘，忽
然从远处传来一片喊杀声。原来，是荒漠中好战的部族亚玛力人
来攻打他们，要掠夺他们的财物和女子。（出15：22一17：7）
摩西接到报告说亚玛力人来攻打以色列人，就立即命令足智
多谋的约书亚指挥本族军队迎击。摩西自己则在亚伦和户珥（以
色列的显贵之士，摩西的助手、参谋）的陪同下登上山顶观战。战
争从清晨打到黄昏，战局交替变化。当摩西举起手来时，以色列
人就得胜，而只要他把手垂下，胜利就转到亚玛力人方面。这样
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摩西感到手臂十分沉重，他再也无力举起来
了。亚伦和户珥就搬了一块石头，让摩西坐下，他俩站在摩西左
右扶着他的手臂。
直到太阳快下山的时候，约书亚用刀杀了亚玛力王，亚玛力
的百姓杀的被杀，逃的逃掉了。
这一仗以色列人大获全胜。摩西在战场上建立了一座感恩坛，
在坛上写上“耶和华尼西”两个单词，意思是“上帝是我旌旗”。
上帝还授意摩西把这一胜利载人史册。他说：“耶和华已经起了誓，
必世世代代和亚玛力人争战。”
这场战争就发生在何烈山下，何烈山离摩西的第二故乡米甸
不远。摩西的岳父叶忒罗听到以色列人来到家乡，而且战胜了亚
玛力人的喜讯以后，就立即带着摩西的妻子西坡拉和两个外孙革
舜、以利以谢来见摩西。
原来，摩西在准备与法老作斗争之前就打发人把妻子和儿子
送回米甸岳父家去了。
摩西听说岳父驾到，立即迎出帐篷，向他下拜，与他亲吻，彼
此问安，然后把他让进帐篷里去。摩西向他讲述了上帝所行的种
种神迹和一路上的遭遇。叶忒罗还与摩西他们一道向上帝献燔祭，
共进晚餐，然后就住在以色列人的营盘中。（出17：8一18：12）
第二天，摩西坐在帐篷前审理官司。摩西从早到晚忙个不停，
事无巨细都要亲自过问，然后做出处理，所以感到很累，简直有
些精力不支。百姓们排着长队，有的排了一整天也没有轮到自己，
所以求摩西审理事情的百姓们也感到很疲乏。
叶忒罗看着女婿这样办事，费力而不讨好；事无巨细地过问，
既浪费了自己的时间，也浪费了别人的时间。作为有经验的大祭
司，叶忒罗直率地对女婿说了自己的看法：
“你这样做不好。你和这些百姓必都感到疲惫，因为这么多人
的事务大多，担子大重，你独自一人办不了。我为你考虑，给你
出个主意：你要把你手中的事，按照重要的程度和影响的大小，委
派给不同的人。你要在百姓中拣选有才能的人，敬畏上帝的人，诚
实无欺的人，恨不义之财的人，派他们作千夫长、百夫长、五十
夫长和十夫长，由他们来管理百姓。你要将律例法度教给他们，告
诉他们当行的道，当做的事。这样你就可以叫他们随时审理百姓，
只有关系全部会众的大事才呈报到你这里来，小事就由他们自己
审理。这样你不但会轻松一些，百姓也很乐意。”
摩西听从了岳父的话，按着他们所说的去做。他在以色列人
中挑选有才有德之士，让他们担当各级官员，随时处理百姓中的
事，下级的长官服从高级的长官，全体官员都归在他的领导之下。
这种新型组织的形成，是以色列人新的政治制度的萌芽。叶
忒罗对摩西讲的那段话被很多人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社会内
部分层管理原理的专门论述，后世的人们经常引用这段话。
叶忒罗在摩西的营中住了几天，以色列人又要出发了。他便
与摩西一家告别，回到自己家里去了。（出18：13一18：27）
以色列人出埃及以后刚好满3个月的那一天，他们来到西奈
山对面的荒漠里安营扎寨。西奈山峰直耸入云，从远处望去阴森
森的，使习惯于尼罗河三角洲平原景色的以色列人心中产生一种
神秘、敬畏的感情。
西奈山跟前的这块旷野适于长期定居，那里水源充足，生长
着椰枣树和其他可做建筑材料的树木。营地里过起了火热的生活。
新的管理制度保证了生活的秩序。男人干各种手艺活，妇女们做
饭，纺线，织布，孩子们则在帐篷之间玩耍。
有一天，上帝给摩西降下神谕说：“我要与你和你的人民立约，
你和你的人民今天明天要自洁，要清洗衣服，不要亲近女人。因
为第三天我要在百姓面前降在西奈山上，使百姓能够听到我与你
的对话。这样百姓就会更加相信你。”
预定的日期到了，西奈山上彤云密布，滚雷号角齐鸣，响彻
万里。所有以色列百姓都聚集在西奈山脚下，心中的畏惧之情使
他们不住地发抖。
摩西在用牧羊杖在山脚下画一条线，警告众人说：“你们不可
越过这道界线，违背者无论是人是兽，都必定死。”
等了不久，西奈山全山冒烟，上帝耶和华在火中降于山上。这
时全山的烟气更浓，徐徐上腾，如烧窑一般；山体如被一只巨手
在摇动着。号角声越来越高，摩西健步登上了山坡，很快就消失
在萦绕在山上的重重烟雾中。
在西奈山顶上，摩西从耶和华那里接受一系列法规和戒律，它
们从此要成为以色列人民生活的基本准则。
摩西带着与上帝立的约回到山下，将其中的内容都讲给长老
和百姓听。众百姓齐声说：“耶和华所吩咐的我们都必遵行。”
摩西将耶和华的命令都写上，清早起来；在山下筑一座坛，按
以色列的12支派，立12根柱子。摩西还打发以色列中的少年去
献恬祭，他将牛宰了作为平安祭，把牛血一半盛在盆中，一半洒
在坛上。他用盆中的血洒在百姓身上，作为与上帝立约的凭据。
过了不多久，摩西又一次上山去与耶和华会面，这次他带了
亚伦、拿答（亚伦的长子）、亚比户（亚伦的次子）和70名以色
列长老上去。不过摩西把其他同去的人都留在半山腰，自己独自
登上了山顶。他在山顶停留了40个昼夜。
耶和华授予他两个石牌，上面刻着10条天诫。除此之外，那
和华还指示如何设立供奉他的祭坛和保存圣约的约柜。最后那和
华告诉摩西，他赐予亚伦以最高祭司称号，这个称号由他的家族
世代相传下去。
且说半山腰上等候摩西的那些人，等了好久不见摩西回来，他
们等得又乏又饿，于是就返回了营地。亚伦担心弟弟遭到不幸，他
惊慌不安，不知所措。以色列人群龙无首，他们对耶和华的信念
动摇了。要知道，对他的崇拜和信仰还是不久之前才建立起来的。
现在摩西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也感受不到摩西的那种宗教虔诚了。
于是以色列人重新把奉他们过去在埃及时所崇拜的神。众百姓以
为摩西抛弃了他们，惊慌不安，他们聚集在亚伦的帐篷前，高声
要求说：
“起来，为我们制造神像，因为领我们出埃及的那个摩西，我
们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
亚伦心中也充满了疑惑，答应满足百姓的强烈要求。按着他
的号召，妇女们都把自己的金耳环等饰物捐献了出来。以色列入
用这些金子铸成了一头金牛。
第二天，人们把这金牛犊放在营地中央，他们看到，他们从
远古以来就崇拜的偶像又回来了。他们欢喜若狂。
他们宰了牛犊，给金牛献了播祭，然后就坐下来大吃大喝。整
整一天鼓乐齐鸣，男女老少如痴如狂地围着金牛神像又唱又跳，达
到了狂热的地步。只有利未这一支的人站在一旁，恐惧地看着那
些背叛了耶和华，恢复了偶像崇拜的人们。
上帝告诉摩西山下发生的一切，摩西急忙从山顶下来，很远
就听到震耳欲聋的喧闹声。他加快了脚步，回到营地，看到狂热
崇拜偶像的景象，气得直喘息，花白的胡须在胸前颤抖不停。
他把写着耶和华十诫的两块石牌扔在山石上摔得粉碎，又把
那金牛犊用火焚烧，磨成齑粉，撒在水面上，叫以色列人喝。
摩西痛斥亚伦说，“这些百姓做错了什么？你竟使他们陷在大
罪里！”
亚伦申辩说：“我主不要发烈怒。这些百姓专于做恶，你是知
道的。他们来围攻我，要我出面为他们铸一个偶像，我也不能不
听呀。”
摩西听见百姓如此放肆，就站在营门中说：“凡属耶和华的，
都到我这边来。”
于是利未的子孙都到他跟前聚集，摩西就命令他们：“以色列
的神——上帝耶和华这样说：‘你们各人把刀挎在腰间，在营中往
来，从这门到那门，各人杀他们的兄弟、同伴与邻居。”
利未的子孙遵命而行，用剑杀死了3000名背教者。（出19一32）
当营地的秩序恢复正常以后，摩西第三次登上西奈山顶，祈
求耶和华宽恕营地发生的事情。
耶和华重申，他把迦南赐给以色列人，那是“流着奶与蜜之
地。”
摩西十分感激，他迅速地回到营地，吩咐在营地外面架起一
个特殊的帐篷，称之为会幕。只有摩西一个人可以进入会幕。当
摩西出营到会幕去的时候，百姓就都起来，各人站在自己帐篷门
口，望着摩西，直等到他进了会幕。
摩西进入会幕时，有一个云柱从天上降下来，隔开了人们的
视线，人们听着他与上帝象朋友面对面谈心一样他说话，就在自
家门前下拜。摩西与上帝在会幕中谈话的时候，只有他的少年助
手、嫩的儿子约书亚没有离开会幕。
摩西在会幕中与上帝对话，却不能看到上帝的尊容。他请求
上帝说：
“我如今若在您眼前蒙恩，求您将您的道指示我，使我可以认
识您，求您显出您的荣耀给我看。”
耶和华回答说：“你不能看见我的面孔，因为人见了我的面孔
就不能存活。”
不过上帝最后允许摩西看到自己的背影。他叫摩西进到一个
岩缝里，而他自己手捂着那个石缝，待他转身离去时，才把手挪
开，所以摩西只看见了上帝耶和华的背影，却没有看到他的面容。
耶和华吩咐摩西凿两块石牌，跟上回摔碎的一模一样，他重
新把那十诫写在上面。
摩西拿着凿好的石牌，登上西奈山顶，他在那里又呆了40个
昼夜，不吃不喝。
耶和华这次不仅重新给了十诫，而且还授予摩西一套法典和
教规，以色利人时时都要遵循照办。
摩西拿着两块诫牌下山回营。由于他不知道自己见到了耶和
华的真身，脸上发出了耀眼的光辉，所以没有掩饰面部。以色列
群众看到他脸上发光，都不敢直视他，怕挨近他。摩西这才用帕
子蒙上自己的脸，代表耶和华和众人说话。他把上帝在西奈山上
给他交待的话都传达给以色列人·。
摩西给众人展示了刻有十诫的两块石牌，上面写着：
△崇拜唯一上帝耶和华而不可祭拜别神；
△不可雕刻和敬拜偶像；
△不可妄称上帝的名字；
△须守安息日为圣日；
△要孝敬父母；
△不可杀人；
△不可奸淫；
△不可偷盗；
△不可作假见证诬陷他人；
△不可贪恋别人的妻子及财物。
好多的金银财物。
摩西把制造帐幕和其中器皿的任务交给了两个能工巧匠——
比撒列和亚何利亚伯。比撒列属犹大支派，是户珥的孙子，亚何
利亚伯属但支派。上帝的灵充满了他们，使他们有智慧，有灵气，
有知识，能做各样的工，会刻宝石、作镶嵌、作雕刻，还能用蓝
色紫色朱红色的线和细麻绣花。
比撒列和灭何利亚伯用捻的细麻和蓝色紫色朱红色线制造的
绣上基路啪的5副慢子做成帐幕，帐幕内用慢子隔开，内为至圣
所，外为圣所。整个帐幕中的圣所是用皂英木做成的，没有用钉
子，里外镶上纯金。圣所的四周立有铜柱，铜柱的顶端是银的柱
头。横梁上挂着细麻布做成的帐慢。正门的门帘是用绸做的，上
面用天蓝色紫色和朱红色的线绣了花纹。横梁上还安有金环，直
杠套在金环里。这样圣所在迁移时便于拆卸和安装。圣所的外壁
并不露金，而是用红蓝两色羊皮包上。以保护它们，使之免遭日
晒雨淋。在圣所的入口前立着一个播祭坛，是用青铜铸的，还有
一个巨大的大铜盆。圣所里还放有香烛台和陈设饼桌。圣所只有
摩西和最高祭司才可进入，百姓在献贡时在外祈祷。在祈祷或祭
祀时，最高祭司必须穿上圣衣。圣衣的制作和穿戴的细节都有规
定。除穿圣衣之外最高祭司还要戴圣冠，圣冠上嵌有一个金牌，上
面写着“归耶和华为圣”的字样。
圣所里香烟缭绕，铜灯台上点着7支神灯。在神秘的灯影中，
在豪华的带花纹的帷慢后面放着圣所里最神圣的东西——金约
柜。金约柜是比撒利和亚何利亚伯用皂英木做成的。约柜长2.5
时，宽1.5时，高1.5时，里外包金，四围镶金牙边，四角上铸
有四个金环，每边两个，内穿抬柜的皂英木杠。约柜的盖上镶着
两个金铸的基路啪，他们张着翅膀仿佛时刻都在尽心地行使着保
护的职责。摩西将刻有十诫的两块石牌和其他西奈法典藏入柜中。
摩西把掌管帐幕、约柜和属于帐幕的一切东西的使命交给了
利未支派的人。迁移时，他们要抬帐幕和其中的器具，宿营时，利
未人要在帐幕四周安营。（出32：30一40；38；民1：47一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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