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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笔记6则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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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景,这不是为了演戏,而就是睡觉。所谓生活就是艺术,不是什么时髦的现代派理论,而是过去中国生活的传统。京剧,依靠唱腔而不完全是舞台区别于生活。书法,以线条的特殊表现而区别于普通的写字。怎么说呢,博物馆的概念就是唱腔、线条这些形式本身。中国人很擅长如此,你拿个二胡在大街一坐,这个二胡不只是乐器,也暗示这是一个舞台。卖艺人拿粉笔在地上画个线,一个剧院就建筑好了。延安时代的街头剧也是这样,只要你化了妆,走上街头,那个妆就是舞台。说书,一边说,一边该干什么干什么,嗑瓜子、喝茶、聊天,似乎根本不在听,其实什么都听进去了。傅聪先生在西方多年,回到中国,已经不适应中国这一套了,用西方的标准来衡量,中国根本不适合开音乐会。西方音乐会,听众全神贯注,集中精力,只听弹钢琴,不做其他,连咳嗽都是可耻,身体完全被控制,非常累的,还是教堂里面的传统,理解、牺牲、克制而不是娱乐。所以一个小时的音乐会,要中间休息一次。傅聪在昆明开音乐会,下面手机、咳嗽、母亲教育孩子要好好听,钢琴考级就是要这么弹的窃窃私语不绝于耳。傅聪先生很是生气,其实这不是中国听众没有教养,而是他们习惯用庙会的方式来听音乐。庙会是中国最伟大的艺术博览会,乱哄哄的,根本无法弹钢琴,但可以听京剧、滇剧、相声、说书、对歌,看杂耍、花灯、吃、喝、玩乐,这里听一段,那边看看,这里吃点儿,那边说说,不是要集中精力去注意个什么,随你的便,大家在着就行。书法挂在卧室,金鱼养在缸里,兰花开在窗台,在着就行。用这种方式,你无法听歌剧,但你可以听京剧。京剧要在茶馆里面、堂会听才有味道,那艺术玩的就是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可以似听非听,不强制你集中精力。靠的是耳濡目染,听一句不听一句,潜移默化。中国文化的核心是散不是集中,散就是自然而然,不是人为的,道法自然么,自然就是混沌,混沌没有什么目的,不是为了人而集中起来的,混沌的核心是散。中国人在创造艺术的时候,最高境界是自然,自然的具体表现,就是散,也可以说是随便。随你方便。书法、绘画不一定非要在博物馆里面才有价值,挂在家里面,称心就行。诗歌不需要在什么刊物上发表,没有诗坛这种地方,也没有文坛这种地方。你喜欢就送给你。著名诗人艺术家的名声的建立,与名医一样,靠的是有口皆碑,而不是职称认定。一就是万,在家里有一幅大师的作品养着,就够了,中国的艺术品像自然一样,是养人的,像兰花一样,人养兰花,兰花也养人。西方把绘画集中于博物馆,所以看博物馆非常累,那是积累知识的过程,而不是养人的过程。深了说,西方作品的目的不是养人,而是要教育人,用观念、意识形态、知识什么的。这么说,许多人不服,其实他们不服的只是在艺术作品里面灌输政治,但如果灌输的是人道主义、技术、科学、数理化、民主理念、宗教精神呢?许多人以为就对了,还不是累,不养人。艺术应该像兰花。即使像塞尚那样的大师,也不耐看,看多了,看出来几何?塞尚以降,艺术家试图突破艺术中的理性,让生活就是艺术,但做得多累,成为一场先锋派的艺术革命。而且过了,像安迪·沃霍那样,大批量复制,把复制本身作为艺术,但只有这个安迪·沃霍上帝可以复制,成为专制的符号,乏味得很。京剧人人可以唱,但那不是复制,而是身体的不同创造,因为京剧的目的不在于钢琴比赛,而在于娱乐,养人,玩。它当然有意义,有故事,也有情节,但这不重要,那唱腔是谁都可以截取一段来唱的。
  (杨 雨)
  
  被剿灭的纯文学
  
  《新京报》日前刊出学者郜元宝的文章《被剿灭的纯文学》,文章摘录如下:
  我们活在当代,凡有发言,当然须以当代生活的感动为燃料,为素材,但之所以在投诉电话、“人大”提案、“纪录片”、“三农研究”、“国企改革对策”、“环保倡议”之外,还需要文学,是因为文学能够将这一切上升为人类普遍的情感,表达出来,期望超越个体生存的局限,被不同处境中的读者普遍地感到、懂得,于是有心灵的沟通、共鸣,于是不同时代、不同地域、不同语言、不同文化的人,也可以在文学中得到某种共同的维系,于是而有“文学性”、“纯文学”、“艺术自律”种种未必高明然而也绝对有所实指的说法。
  文学,向下固然可以被研究者、考证家们还原为若干的“本事”,并且可以参与实际的社会生活的改造,可以“为人生”。但文学还不止于此,因为向上,文学可以一面将“人生”的一切实际问题包含着,一面却将诸般的信息转化为心灵语言,从而“改变精神”。“改变精神”的成绩,往往看不到,也无法为一些注重实证的研究者、考据家所重视。
  从研究和批评的角度来看,要想充分显明文学的内在精神性的一面,确实需要“知人论世”,将文学的语言深入到、还原为原初的出发点,使读者也能感同身受。但,如果将这种还原性的工作定于一尊,断言一切或高或低的文学的意义,均可以,而且均只能还原为、“换算”为实际的历史政治的过程,这种新的“历史癖和考证癖”的“特种学者”,大概也只能是鲁迅当年所说的只能看到“物质的闪光”的“诗歌之敌”的借尸还魂,他们的貌似高深的研究文学的学术工作,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将渴望飞翔的精神的翅膀折断,大家一起滚人物质的污泥里去,才肯罢休。
  这些本来浅近的道理,之所以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反而变得异常暧昧,我觉得是有许多人故意要造成这种暧昧。
  关于“纯文学”,李陀先生因为看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美学口号、艺术口号背后的原动力,于是大声疾呼,叫大家不要上当,其情可感。但这也并非李陀先生的发明,因为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记得当文坛反思“新时期文学”为何“盛极而衰”时,就已经有许多批评家们指出了这一点,即“新时期文学”的发动机。不过那时候,大家都还留意到问题的两面性,现在,李陀先生简化两面为一面,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都恍然大悟了。
  这一次关于“纯文学”的讨论,我看先是李陀没有想好就说了一大通,后是许多人没有听清楚,跟着闹了一大通。
  把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本来已经明白了的道理重新又变得不明白,变得高深无比,我看这是故意的,因为非这样,就显示不出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批评的气概、水平了。
  如果说关于“纯文学”的讨论,因为“学术话语”和“学院批评”的参与,而让学院以外的普通读者望而却步,自认低能,那么,看看稍微诚实一点的孟繁华兄的不断进步的一套理论,就多少可以明白一点其中的奥妙了——虽然那原文,就发表在《文艺争鸣》2005年第3期上面,但因为对于我们理解当前的围绕“纯文学”的“争论”实在有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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