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赫然发现一件形如史前巨石的东西安置在车库外。我订制的桌子送来了。 1.5公尺见方,13公分厚,巨大的基部呈十字形。它被安放的位置与我们期望的位置虽然相去仅十几公尺,搬运起来却不啻十几公里之遥。院门不宽,容不得任何机械运输工具进入,高高的院墙和倾斜的廊帘也让起重机毫无用武之地。皮埃罗说过,这桌子会重达六百到八百磅左右。在我看来,它可远不止此数。
当晚,皮埃罗打来了电话。 “怎么样,桌子还不错吧?” “是啊,桌子很棒,不过有个问题。” “你们把它摆好没有?” “没有,这就是问题所在。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 “多找几个人帮忙,”他说:“想想金字塔是怎么建成的。” “那当然。如果我们能够找到一万五千多个埃及奴隶,这事儿不消片刻便能办成了。” “好吧,如果你们实在没有好办法,我倒是认识卡卡松尼城的橄榄球队。”他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们无计可施。只好又走到后院去瞻仰那庞然大物,设想着要多少人才能把它搬到院子里去。六个?八个?必须侧着搬,同时保持充分平衡才通得过院门。我们脑中简直可以想像人们被砸断脚趾、还有人力尽肠脱的景象。这时我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我们选定放置这个巨大纪念碑的地方,以前的房主只摆了一张轻便、可折叠的桌子。我们别无良策,只得回到屋里,在炉火前斟上一杯酒,寻找灵感。至于桌子,就留在外面吧,料想没人偷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