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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0年第1期

诺贝尔文学奖最新得主格拉斯专辑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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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了我。意大利语、法语和西班牙语译者们在这些聚会上交流意见,并发现他们的合作对彼此把书翻译成他们各自的语言,都很有帮助。我当然喜欢那些我读起来不会觉得是在读译本的翻译。在德语中,我们很幸运有极好的俄罗斯文学的翻译。托尔斯泰和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德译本很完美——它们实际上是德国文学的一部分。莎士比亚的德译本和浪漫主义作家们的德译本充满错误,但是它们也是好极了。这些作品的新译本错误少了,也许没有错误了,但是却很难跟约翰·路德维希·蒂克的译本相比。一部文学作品,无论是诗或小说,都需要一位可以在他自己的语言中再创作那部作品的译者。我尝试鼓励我的译者们这样做。
  
  我们对人类的事情谈得太多
  问:你很多书,例如《母老鼠》、《比目鱼》、《蜗牛日记》和《狗岁月》,都集中于动物。这其中有特别理由吗?
  答:也许吧。我总是觉得,我们对人类的事情谈得太多了。这个世界挤满人类,但也挤满动物,鸟、鱼和昆虫。在我们出现之前,它们就已存在了,有一天当我们不再是人类的时候,它们还会在这里。我们之间有一个区别:在我们的博物馆里,我们有恐龙骨,这种生活了数百万年的庞大动物。当它们死了,它们都死得很干净。完全没有毒。它们的骨头很干净。这是我们可以看到的。人类却不是这回事。当我们死了,将会散发可怕的有毒空气。我们必须明白,地球上并不是只有我们。《圣经》说人支配鱼、鸟、畜牲和一切爬行动物,这是很坏的教导。我们试图征服地球,结果却很糟糕。
  问:批评可有使你获益?
  答:虽然我愿意把自己看成一个好学生,但是批评家通常都不是好老师。不过,有一个我经常怀念的时期,就是“四七社”时期。我们大声朗读手稿,然后讨论。在那里,我学会讨论一个文本,把我的看法背后的理由讲出来,而不是仅仅说一声“我喜欢这个”。同时也有评论。作家们会讨论草稿,如何写一本书,如此等等。至于批评家,对于一位作家应如何写,他们有他们自己的期望。批评家与作家的这种混杂,对我来说是很好的经验,也是训练。事实上,那个时期对总体的战后德国文学是很重要的。战后十分混乱,尤其是在文学界,原因是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我这一代人——要么是未受教育要么是受错误教育。语言受到玷污。重要作家都移民了。没有人对德国文学寄予任何期望。“四七社”的年度聚会,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环境,使德国文学得以重新崛起。我这一代的很多德国作家,都留下“四七社”的印记,尽管有些人不承认这点。
  问:你对例如发表在报纸杂志的批评有什么看法?它们可曾影响过你?
  答:没有。但我从其他作家那里学习。德布林对我影响很大,我甚至写了一篇论述他的文章,叫作《关于我的老师德布林》。你可以从德布林那里学习,又没有模仿他的风险。对我来说,他比托马斯·曼更重要。德布林的长篇小说不是对称的,其形式不像托马斯·曼那样古典,因此他所冒的风险更大。他的书很丰富、开放、充满意念。令人遗憾的是,在美国和德国,他几乎仅仅以《柏林亚历山大广场》而为人所知。但我仍在学习,还有很多其他人给了我教益。
  问:你怎么看美国作家?
  答:梅尔维尔永远是我最喜欢的。我也一直很爱读威廉·福克纳、托马斯·沃尔夫和约翰·多斯·帕索斯。现在美国再没有人像多斯’帕索斯那样写——他对群众的出色描述。我怀念一度存在于美国文学中的史诗式巨著;现在已变得过分知识化了。
  
  消失的东德文化
  问:德国统一对德国文化生活有什么影响?
  答:谁也不愿意听德国艺术家和作家反对统一的意见。不幸的是,大多数知识分子都不加入讨论,这到底是因为懒惰还是因为冷漠,我不知道。早些时候,前总理勃兰特宣称,德国统一的火车已离站,谁也阻止不了。一种不加反省的群众热情取得主导地位。那个白痴式的比喻被当成真理,它确保没有人会想到这将给东德文化带来多坏的损害,更不要说给经济带来的损害了。不,我不想乘坐一列不能驾驭也不顾警告讯号的火车。我一直留在月台上。
  问:你有关统一的观点受到德国报章的猛烈抨击,你有什么感想?
  答:啊,我已习惯了!这不会影响我的立场。统一是以一种违反我们的基本法的方式进行的。当分裂的德国重新统一起来,理应制订一部新宪法——一部适合处理统一后德国各种问题的宪法。我们没有新宪法,反而是东德各州全都被西德吞并了。这是利用法律漏洞达到的,宪法中有一条说要使德国各州成为西德的一部分。它还赋予德裔人士,例如从东德叛逃来的人士,取得西德公民资格的权利。这是一个真正的问题,因为东德的一切并不都是腐败的,只是政府腐败而已。而现在,东德人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学校、艺术和文化,都要被扔掉或压制。这是一种耻辱,这一部分德国文化全都要消失。
  问:你的人物经常一再出现在几本不同的书中;我想到譬如图拉、伊尔莎比尔、奥斯卡和他的外祖母安娜。我觉得这些人物全都是一个更大的虚构世界的成员,而你才刚刚开始在你的小说中描述这个虚构世界。你可曾把他们当成独立的存在来看待?
  答:当我开始写一本书,我就打几个不同人物的草稿。随着我的写作进展,这些虚构的人物通常就开始有了他们自己的生命。例如在《母老鼠》中,我从未打算让马策拉特先生作为一个六十岁老人再次出现。但是他自己来到我面前,不断要求加入进去,他说:“我还活着;这也是我的故事。”他要进入书中。我经常发现,随着岁月流逝,这些被创造出来的人物纷纷提出要求,跟我过不去,甚至也会拒绝被使用。你得时不时留意这些人。当然,你也必须听你自己的。这就变成某种对话,有时还很热烈。这是合作。
  问:为什么图拉·波克里夫克成为你很多书的中心人物?
  答:她的性格非常复杂,充满矛盾。我写那些书时,深受感动。我无法解释她。如果我解释,就会变成阐述。我讨厌阐述!我让你自己去想象。在德国,中学生到学校来,他们只想读一个好故事,或一本描写红发人的书。但他们不被允许,而是要按照指示,解释每一首诗,每一页,去找出诗人讲的是什么。这与艺术无关。你可以解释一种技术及其功能,但一幅画或一首诗或一个故事或一部小说,有多种可能性。每个读者都再创造一首诗。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解释和阐述。不过,我很高兴你仍然记得图拉·波里夫克。
  问:在你的创作生涯中,你的兴趣和风格是怎样演变的?
  答:我最初三部重要作品《锡鼓》、《狗岁月》和中篇小说《猫与鼠》,代表一个时期——六十年代。这三本书的中心,是德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经验,它们组成了“但泽三部曲”。那时,我特别感到需要在我的写作中处理纳粹时代,揭示它的原因和后果。几年后,我写了《蜗牛日记》,讲的也是战争,但是,就我的散文风格和形式而言,却是一次真正的告别。故事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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