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1年第3期
“肉票”自述(1932—2000)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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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
这一个月来,我由被“叫秧子”、夹耳朵,到给家写信和听到送信人回来说的这番话,心中十分闷闷不乐,我想家了,特别是想我的娘了。不知不觉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了。
阳历五月初的一天.“西来顺”和“合财”两个人领着我离开了这个住了很久的烧锅熬镇,在天黑前赶到了“为民”家住下。他家有个老太太,长得十分可亲,在她的头上成天裹着一块白布。这老太太是徐为民的母亲,她常年给她的母亲戴孝。使我终生不能忘记的是,那个端午节的早晨,当我起床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位老太太偷偷地在我的手腕脚腕和脖子上都系上了五色线绳,并且在我洗脸的盆里还放上了艾蒿,在我吃早饭的时候,还给我煮了5个鸡蛋。
后来,这个八支队炮兵团和徐为民的这个连,都驻防到农安县城。家里就这个机会托人把我三哥崔右纯也安插在这个军队里,给徐为民这个连队当了个上士文书。之后,又找些能说会道的头面人物,把徐为民连长请到南门外宋大娘(我嫂嫂的母亲)家中,殷勤款待,大摆筵席,又抽大烟,又送金镏,最后只花了2000元现款算廉价地把我赎出。我回到家中的那一天是阴历七月十八日,我在土匪中间整整流浪了160天。
摘自《中国黑道》,资料提供者傅苍树。
之二
我叫陈小明,我是吉林省四平市×××公司经理。2000年6月29日一7月11日之间。我被河北省××市××镇××村村民杨战伍伙同当地黑社会将我非法绑架,殴打13天,被抢劫人民币现金827.5元,被敲诈勒索9万元。
2000年6月27日,我按照和杨战伍约好的时间,带领李胜(梨树县人),从四平赶到河北省石家庄市。在此之前,杨战伍多次打电话约我到他那里去购货(油毡纸、地板砖)。因为我和他以前做过生意,就依约前去。6月29日上午8:30,杨战伍租了一辆车号为冀AQ2×××号出租车,把住在石家庄西粮招待所的我和李胜接走。中午时到达××镇,并安排我俩住在××镇京通旅社。6月30日上午8:00左右,杨战伍以看货为由,用事先备好的车号为冀AQO×××号出租车把我和李胜拉到离××镇很远的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他们把车停下来(事先准备20多人和10多辆摩托车),将李胜打下车,然后把我劫持到××市×x乡××村,他们把我绑起来,关进一间小黑屋里,上了锁。大约下午15:00—16:00之间,杨战伍和陶成功领着5、6个人开门进来,不容分说,拳打脚踢,把我痛打一顿,然后走了。当晚20:00—122:00之间,又进来一伙人(大约7、8个),为首的是一个戴墨镜,穿红色短袖衬衫的男人。别人称他为“老大”。他一进来就破口大骂,问我欠杨战伍的钱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我不欠他钱,他是约我来做生意的。”他说:“不欠钱就是打得轻。”他回头一招手,过来三个人,他们手里拿着绳子、木棒、铁棍,一边打一边嘴喊着:“不欠钱,老子扒了你的皮,说,欠不欠钱?不说,我活埋了你!”他们打累了,就叫人用三轮车拉来一个水缸大小的圆形油桶。要把我装在里面。陶成功及其家人劝阻,因为这是陶成功的哥哥家,他怕闹出人命。接着那个“老大”拿着刀顶着我,让我给杨战伍写一个17万元的欠条,我不同意,他就要给我放血,并又开始拳打脚踢。被逼无奈,我就按他们说的写了欠条,杨战伍拿出红印泥,强行在欠条上按上我的手印,然后把欠条收起来。那个“老大”又搜我的全身,把我的钱包抢走,里面有人民币600元整,并说:“就这点钱,连哥们喝酒玩小姐都不够。”他还威胁我说:“我和公安局已经联系好了,把你小子送到局子里去。”然后他们走了,我隐约听到走到门外的他们打电话说:“我现在配合得还可以,看情况再决定下步怎么办。”大约23:00左右,陶成功拿着一个塑料桶进来,让我往里大小便,门又上了锁。
7月1日早晨,陶成功开门进来,劝我:“快给家里打电话,你不交钱。杨战伍绝不会放你。”我说:“你把杨战伍叫来,我和他面谈。”杨来了后,我问他:“你为什么绑架我,我什么时候欠你的钱了。”杨说:“就是去年我给你汇的贰拾万零陆仟元钱。”我说:“贷款我们公司都返给你了,再说我个人也不欠你钱!”他说:“说别的没用,我等钱用,你必须拿出拾柒万,否则别想走。”我说:“我根本不欠你钱,凭什么给你,再说,我也弄不到这么多钱!”陶成功说:“这数目确实太大,你们俩商量商量!”这时那个“老大”进来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我说:“他要的太多。”那个“老大”说:“你们别争了,你最低交出拾贰万元,否则你别想活着出去。”说完出去了。我和杨战伍继续商量,最后他定到拾万元。我说我没钱。陶成功说:“就玖万伍吧!”我在他们的打骂威胁下,实在别无办法,只能答应,就又写了一张玖万伍仟元的欠条,签字,按手印(现在拾柒万元和玖万伍仟元两张欠条都在陶成功手中)。
7月1日上午9:00—1l:00,杨战伍还有那个“老大”等五个人用一辆三轮车把我押至××市××乡××村(这个地点是我向陶成功口中套出来的)杨战队家(这个人名是我在他家一个通讯本和别人给他写的半截信件上看到的,该人戴一副很厚的近视镜)。到达后,杨战伍他们强逼我给家里打电话送钱(在这期间,杨战伍强行将我全身仅有的227.5元钱抢走),并扬言我不照做他们就在这里杀了我。我看他们一个个穷凶极恶的样子,别无选择,就给同来的又被他们打下车的李胜打了电话,让他找我表兄拿钱赎我,并告诉他必须在7月2日交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打完电话,他们就把我关进一间没有铁窗的屋子(就在当天下午,他们才把铁窗安上),同时在窗外,院墙外,屋顶上都派了人看守。既防止我逃跑,又防备外面来人救我。7月2日一4日,下了三天雨,这些人一直没有撤。
7月2日下午,我在杨战伍他们的电话中得知家里已来人。杨战伍告诉我:“你家人来了,但他们报了案,我公安局里的哥们告诉了我,报案我也不怕,局子里咱有人,你等着瞧吧!”
事实真如他所说,杨战伍自始至终没有离开我,但他马上知道了报案人和报案地点。7月2日下午14:00左右,公安局出动警车救我时,警察的人数,车辆数及行动方案,他都一清二楚,并在警察到来之前,把我转移,致使营救失败。而且杨战伍使用的移动电话说是公安局内部某个人的,这个电话一直开着,不许别人借用。
为了应付公安机关的追查,杨战伍又多次打电话找到××市法院他的一个朋友,商量如何使犯罪事实不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