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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1年第4期

对话:喀拉拉的启示

作者:黄 平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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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性,就应该不屈不挠地面对过去,哪怕梳理起来会很难,或者会引起分歧、争论和误解;否则,不梳理过去,一个是要往前走很难,另外那么丰富的经历、经验、曲折和教训,统统置于脑后,也太可惜了。
  这几年知识分子的一个大问题就是始终在讨论,可是做的少。如果我们始终在说这不可能那不可能,这个体制限制死了,这个文化限制死了,这个历史不行了,这个国家没希望了,如果我们讨论的时候只知道借用最先进的资源和话语,今天哈贝马斯,明天德里达,后天福柯,对自身的文化思想资源讨论得少。这就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也是一个讽刺。
  许:我想具体地谈一谈黄平说的“想象不可能的事”。民众科学运动从民众的位置出发,讲求具体民主操作的民众参与的社会生活,是很难想象它和从上而下运作的政府合作的。这不但是想法、立场、价值和需要等的难于协调所致。这同时也因为所谓合作的关系是指大致对等的关系,这在占上方的权力等架构凌驾于在下方的无权势的民众的建制中是很难想象的。民众科学运动并没有因为面对着悬殊的不对等关系而瘫痪下来。他们通过数十年的扫盲和后扫盲的自强运动,动员众多民众参与,增强民众掌握社区发展的策划和执行的能力。这些努力造就了条件去进一步想象不可能的事情,和凌驾自己的、不对等的对手合作。概括来说,民众科学运动在想象和政府合作的不可能的事情上,有效地利用了从上而下的架构的内部矛盾,即上对下的管治要依赖下方的合作从而加强了利于变革的张力:一方面,在资源和权力的分配上,仍是形式上从上而下决定的,但另一面,这作家立场些决定所涉及的内容却是从下而上制定的。如此,上对下、抽象对具体的不对等却又互相依赖的张力,既是不可避免难以调解,却又可成为行动的可能条件,即在实践中想象调解的可能。
  黄:另外一个问题是这个经验的人民资本主义性质。温铁军专门问过当地党报的负责人,特别是那几个年老的,他们到底怎么看民众科学运动和参与式民主的性质。他们的回答是:最多不过是搞了人民资本主义(PEOPLE’sCAPITALISM)。虽然是他们执政,但(还)不是社会主义。人民资本主义已经与一般意义上的资本主义(更不用说垄断资本主义、金融寡头资本主义,或黑帮流氓资本主义)有了不同,比如说他们批评大资本,要人们参与,搞妇女小组,小额信贷,等等。
  我想我们大家可能有一个共识,就是不希望发生暴力流血的革命而实现社会的变革。喀拉拉的实践实际上是一种革命性的改良,从技术意义到制度意义上都是。这样一种方式在当下来说是成本最低的。尤其对弱势集团来说是如此。
  刘:中国和喀拉拉,历史、传统、文化、体制各种条件都不同,我们当然不是要照搬喀拉拉模式。我想我们在自己的领域里能做多少就开始做。是什么在妨碍我们做事,往往是那种一定要先看到一个全都连好线的图景的想法。其实,也许一些点要一段时间后才能慢慢串起来,也许要下一代下两代才能串起来。但现在要紧的是能做什么就开始做,先把这几个点做活。
  讨论结束的时候,夜已深。这些匆匆聚起的人们又将匆匆散去,返回他们各自的思考与实践之中。但喀拉拉将继续作为一个问题,一份思考,携带着某种内驱力,并将延伸在我们未来的社会实践中。有多久了?第三世界,我们周边与身边的世界,开始从人文社会科学视野中消失?当它再度显现的时候,我们对今日世界的测绘将呈现不同的座标,与不同的思考的版图。二十一世纪不再是黄金彼岸,而是我们今天的现实。我们需要不同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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