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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6年第3期

在抗美援越的日子里(下)(1967——1968)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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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汽车。”
  他们兄妹呆呆地望着我。我又叮嘱道:“他任务很紧,千万不要去拦他,懂吗?”
  阮进、阿梅很懂事地点着头,眼泪汪汪的。
  四月十日,我们接到回国的密电。下午,赵文龙同志到阵地接走了阮进兄妹,一切正常,没出现意外。傍晚,我们驾驶班的战友开车到阵地,悄悄地装完了车。晚上十点,我们秘密起程,告别了难忘的阵地,向一号公路开进。
  我们正庆幸没有惊动越南父老乡亲,只见岔路口两边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只听见一片低沉的哭泣之声。阮进兄妹依偎在奶奶腋下,赵文龙同志站在他们身后。此时此刻,泪水就是语言,目光就是声音。我们的心震撼了,震撼得难以自持。司务长似乎想伸出头去打招呼,又赶快缩回来,一头扎在挡风玻璃下面的工具箱上,嚎啕大哭起来。龚素平见司务长一哭,好像瘫倒似的伏在司务长肩膀上边哭边叫:
  “老邓呀,快开呀,受不了啦!”
  我看到,前头汽车车厢上的战友一个个侧过脸去,不敢再看一眼父老乡亲们,他们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堆。
  此情此景,我一辈子不会忘记。
  车队终于穿过人群,我的手帕在掉水。我不时告诫自己不能失控,这是连长再三交待的。走了好远,我听见阮进兄妹在哭着喊叫:
  “中国叔叔,你们不要走!”
  到了一号公路,营首长命令暂停前进,有话要说。部队立即在一块坟地集合。营长说:“我们哭了一路,也哭累了,哭够了吧,还有要哭的,趁现在大哭一场。如果我们摆脱不了悲哀眷恋,那样在路上不安全。前面是我们伟大的祖国,是我们日夜牵挂的地方,现在我们凯旋而归,没有辜负党中央、毛主席和全国人民的托付,应当高兴才是。我们对越南和越南人民有牵挂,但是,有接防的战友替我们完成使命,大家应该可以放心上路,高唱凯歌回祖国。请大家把情绪调整一下,十分钟后开进!”
  营长铿锵有力的话使我们从哀哭中醒过来,逐渐进入另一种精神境界。有的连队开始唱起了《打靶归来》。我也指挥战友们开始唱《我是一个兵》。在歌声中,情感的长城在加固,战士的风貌在展现,慷慨激昂的精神在焕发。
  车队继续前进。我、司务长陈步元、助手龚素平不约而同地呼唤着周喻明、袁生根等烈士的名字,希望他们的英魂同我们一起回到祖国去。周瑜明生前最后一次给我的车子加水的情景浮现在我的眼前,恍惚看见他提只水桶朝我走来。公路两旁到处是林立的炮群,天空呼啸着飞过我们的战鹰。不久,从我们身旁飞驰过一支越南人民军车队。可惜没有看见车厢后头插有两根树枝的车子。我们通过了谅山,驶过了同登,清晨八点到达越南边境哨所。前面就是友谊关,陈毅元帅的题字依稀可见,一轮红日高高挂在城楼上空,高音喇叭传来热烈的欢迎声和锣鼓声。我们心里激动起来,眼泪开始往外涌动。过境手续办齐后,我们恋恋不舍地向越南国土、向夹道欢送的父老乡亲告别,一路高歌向日思夜想的国门开进。
  我手握方向盘,心里万分激动,在驶入城楼的瞬间,忍不住放声高呼:
  “祖国,我们回来了!”
  几乎是同时,全体回国官兵像我一样高呼着:“祖国,我们回来了!”
  这声音在城洞回响,在十万大山激荡:
  “祖国,我们回来了!”
  资料写作者:邓元凤,现居江西省萍乡市。以上资料由作者本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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