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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2001年第2期

跨文化的芭比

作者:安·杜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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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主义的词语,这表明尽管弗朗丝也许是“现代的”,但是曼托尔却仍然没有走出那个蒙昧的黑暗年代。总之,黑人和白人爱好者都不买芭比的有色亲戚的账,曼托尔于是在1968年把这种玩具娃娃突然从市场上撤下,代之以一个叫作克里斯蒂的黑色玩具娃娃。
  在整个六十年代后期,直至七十年代,出现了许多黑色玩具娃娃,其中朱莉娅娃娃是按照黑人歌唱家和女演员黛娜安·卡罗尔扮演的一个电视剧人物形象设计的。然而直到1980年,曼托尔才推出了名字也叫芭比的黑色玩具娃娃。今天,芭比娃娃终于呈现出各种肤色、种族,它们大部分看上去都与其白色芭比原型非常相像,只是加了些颜色的调整和服装的变化而已。牙买加芭比,尼日利亚和肯尼亚芭比,马来西亚芭比,中国芭比,墨西哥、西班牙和巴西芭比,等等,我要说的正是这些假冒跨文化的“世界的芭比”。在我看来,这些玩具娃娃象征和表征着多元文化主义在当代商品文化之下的处境:它已经成了摆脱欧洲中心主义的一条简单而利润巨大的途径,因为欧洲中心主义表面上给了我们文化的多样性,但是失去了种族差异的特殊性。
  如果我能在此列出当前芭比的九十九种肤色、文化以及其他存在形式,那么它的那种决不松动的同一性(至少是相似性)就会立刻昭然若揭。甚至两个就可以达到目的:例如白色的“我的第一个芭比”和黑色的“我的第一个芭比”;或白色的“西部快乐芭比”和黑色的“西部快乐芭比”。它们除了染色不同之外,其他都是相同的,同样的身躯、身高、身材和衣着。或许我应该说差不多相同,因为在某些例子中、特别是在黑人和亚洲的芭比身上(亚洲芭比千篇一律地斜着眼睛,而黑人芭比则都是厚嘴唇),色调和其他方面的细微变化仅仅显示出编码形式不同的面部特征。
  在其他例子中,当芭比跨过与种族界线相对立的文化界线时,使一个异族群或民族与另一个异族群区别开来的不是肤色,而是服装。例如,尼日利亚和牙买加都是用褐底色的身体来代表的,但是穿着不同的民族服装——或者说曼托尔公司设想的那种土著服装。除了服装上的一些其他变化之外,这一类属的黑色身体就变成了西部快乐芭比或海洋芭比或沙漠风暴芭比、乃至总统候选人芭比,顺便还有南希·里根的那种参与事情时穿的红色套装,以及红的、白的和蓝的各种典礼舞会服。许多亚洲类属的玩具娃娃也是这种情况,有时叫作基拉,穿着各种界定民族差异的裙子。换句话说,就芭比来看,衣服不仅是打扮女人的,而且标明了种族和或文化的差异。
  时下对黑色或有色身体、尤其是女性身体的迷恋是1920年代的原始主义的当代翻版吗?跨文化主义对于后现代主义就像原始主义对于现代主义吗?在我看来,它们是用以说明我的观点的绝好工具:跨文化主义已经瓦解成多元主义,只会增加已经被建构出来的他者,丝毫不会触动西方文化的根本戒律和范式,或者就曼托尔的情况而言,不会改变它的模子。
  黑人心理学家肯尼斯和玛米·克拉克在1940年代进行过突破性研究。克拉克夫妇用黑色和白色玩具娃娃来揭示种族主义和种族隔离对黑人儿童产生的消极影响。在面对黑色玩具娃娃和白色玩具娃娃之间的选择时,被调研的将近百分之七十的黑人孩子选择了白色玩具娃娃。在虚拟物的王国里,一个黑人孩子选择白色玩具娃娃必然反映一种否定性的自我概念。但是在霍普森夫妇(临床心理学家,俩人合著有关于种族主义的研究专著《不同和奇妙:在有种族意识的社会里抚养黑人孩子》)看来,克拉克夫妇的研究仍然是令人折服的。他们于1985年重复了克拉克夫妇的玩具娃娃试验,发现参加试验的黑人孩子中选择白色玩具娃娃的竟然占百分之六十。而且百分之七十六的被采访的孩子说他们觉得黑色玩具娃娃“不好看”。
  霍普森夫妇在书里除了把玩具娃娃用于他们的临床实验外,还相当重视他们所称的“玩具娃娃游戏”,特别提到了芭比。他们建议黑人父母们:“如果你们的女儿喜欢‘芭比’玩具,那就想办法给她买一个。但是也要从芭比世界里选一些黑色的玩具娃娃。你们不要让自己的孩子在成长过程中只想着白色的玩具娃娃,进而扩展到以为只有白色的人是漂亮动人的。”霍普森夫妇并不是建议父母们只给孩子提供黑人的或其他异族的玩具娃娃,而是要他们加入孩子们的游戏。他们还提出了具体的建议:“帮助孩子打扮玩具娃娃,同时还要夸奖孩子和玩具娃娃:‘这个玩具娃娃真漂亮;长得像你一样;瞧它的头发,像你的一样漂亮;你还不知道你的鼻子像你的玩具娃娃的一样漂亮吧?”’他们还建议父母使用“可爱、漂亮或真好这类赞美的词,使孩子学会把自己的形象与玩具娃娃联系起来”。
  帮助孩子们获得很好的自我感觉,这肯定是非常重要的。然而也可以说,“像你一样”这种明喻和这些建议中至为重要的是漂亮的玩具娃娃形象,霍普森夫妇所称的这种积极的游戏也是危险的,可能给孩子传输同一个旧美人神话的有色版本。它们像芭比娃娃本身一样,使美成为一种身体特点的东西,并且使身体特点隐含身价。
  尽管霍普森夫妇把“漂亮的”玩具娃娃游戏与积极的自我形象化联系起来,其意图是良好的,但是也能听出曼托尔公司的营销运动的回音。因此不足为奇的是,霍普森夫妇的发现以及他们设计的使用玩具娃娃以灌输种族自豪感的介入策略引起了曼托尔公司的注意。1990年,公司的产品部经理黛博拉·米切尔和设计师基蒂-布莱克一珀金斯(均为非洲裔美国人)就开发一个新系列的“逼真地塑造的”黑人时装玩具娃娃,邀请达勒纳·霍普森进行咨询。霍普森同意了,一年之后,莎妮和它的朋友阿莎和妮切尔就成了永远扩大的芭比家族中的成员了。
  根据为记者准备的参考资料,“莎妮”在斯瓦希里语中的意思是“奇特”。但是据《乡村之音》的专栏作家莉莎·琼斯说,这个名字还有另外的意义:“惊人,神奇,新奇”。我自己的研究显示,莎妮是斯瓦希里语中的女子用名,意为“奇特”,而在基斯瓦希里语中,“莎妮”被转译为“惊奇,不凡”。由此看来,曼托尔公司的新玩物不光是奇特,简直是奇特得无以言表了。不过,这个名字也提示它是差异的化身,是一个新奇之物,一项新的创业,或者说作为一个黑人女性他者,往往是异域之物。在我看来,“黑色是美丽的”这种差异既是曼托尔公司炒起来的,也被它所利用。
  这信息显然是与一头浓发、华贵而洋气的衣服以及其他看得见的美丽、财富和成功等外表符号而非头脑的符号联结在一起的。莎妮可以是最佳时装模特,但是别去麻省理工学院找它(或者按照曼托尔经常阐发的关于芭比扮演模特角色的理论,也别想在那里找到你自己或你的孩子)。
  就像任何一个开始踏入社交圈子的姑娘的自豪而有钱的家长一样,曼托尔在1991年2月的国际玩具博览会上为莎妮举行了亮相派对。这个盛会包括向黑人设计师献礼,流行演唱组出场演唱黑人民族颂歌《同声歌唱》,这支歌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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